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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上帝朋友的祷告(下)

作者:侯士庭    主播:雪鸽 


第四部上帝子民的祷告

第12章 上帝朋友的祷告


圣徒的生活除了要实践出福音的实际外,还有什么呢?圣经与圣徒生活的分别,就如乐谱上的音符与照着乐谱唱 的歌声。

——弗朗西斯•沙雷氏(Francis de Sales)


祷告是生命的表现……祷告发自人的内心,人内心的状况决定了祷告的质量……我们每逢想到祷告(在任何阶段,实际地祷告才是最重要的)时,都应该在祷告背后的生 活上多花十倍心思,这样说一点也不为过。

——E.赫曼夫人(Mrs. E. Herman)




默 想

默想(Meditation)就是运用心思仔细思考经文与上帝的真理,为了能够更爱上帝,行事为人合乎他的心意。默想就是与上帝谈话,是用思想,不是用言语。

既然是着重思想,很多伟大的基督教作家就将他们的默想内容记下来,使我们从中获益。《诗篇》第1篇,可见默想的特色,将“义人的路”与“恶人的路”作—比较:

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坐位,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

《诗篇》第1篇可以说是理解整本《诗篇》的钥匙,因为整卷《诗篇》的目的就是:为上帝的百姓提供默想的内容。它们是默想的产品,也是默想祷告的蓝本。

在中古修道院传统中,祷告和读经是相偕而行的。若祷告简短,读经的时间就长,而所读的经文又可以再激发祷告。修道士被教导:祷告与读经不可分,并且要在这两方面专心。此外,要默想,就是思想及背记经文。

这种设计目的在于避免肤浅的读经,因为这是我们常犯的毛病。修道士致力所求的,是全人投入读经,讲求对所读的经文要有仰慕的心、热切的渴望、专一的心志。他们的读经方式是与我们不同,不受规矩、方法、时间所限,无拘无束的。所得的结果是对圣经又敬重又喜爱,也预备了进一 步祷告的思想与情感。

默想与言词祷告不同之,在于默想是时常为着经文的奥妙欢欣页叹,《诗篇》的默想就是如此。言词的祷告多被视为一种操练,是心灵枯干时期的耐力考验。然而,默想带来圣洁的想象力,引发感恩的心,使人乐意与人分享心得。尽管这个祷告的行动短促,但默想的态度却使人长期处于祷告的状态中。这样一来,渴慕上帝、静候主前就成为整个心灵的状态;持续在这样的状态中,就自然蹦出言词的祷告,不能遏止。

默想祷告的传统产生了两种著作:一种是个人直接向上帝发出的祷告,例如安瑟伦的祷告;另一种是默想的主题集录,例如圣提里的威廉,克勒福的伯纳德,里沃的埃尔雷德,这些主题都不离基督的奥秘:关于他的受苦与受死。

修道士的生活包括缄默、禁食、不眠、圣洁、悔改、谦卑、 忍耐,这些都使他们常处于祷告的状态之中,默想也就随之而生。

修道的传统对现代人而言,简直是当头棒喝,不论我们有无默想。对于从来没有默想的人,它叫我们明白读经却不默想是枯干的;但默想若无圣经的引导,也是错谬甚至致命的。同样的,它也提醒我们:缺乏默想的祷告,是软弱无力的。

对于有默想的人,中世纪的传统为我们定下一些可贵的准则,使我们看见现代某些默想方式的危险。因为有人重默想而轻圣经,反而忽视了默想的素材。

与上帝无关的默想并非真正的默想,亦非基督教的默想,我们对默想的态度不能与世俗一样,只将它当作消除压力的妙方,正如为求健美而慢跑一样。真正的基督教默想者向来以个人与上帝的关系为重,凡事顺服他,为使我们的默想能够合乎中道。

因此,基督教的默想与超然冥想(Transcendental Meditation)之流的操练,是截然不同的。吐纳的功夫、正确的坐姿,都不能叫人凭己力来到上帝面前。我们进入狂喜出神的境界不是凭借药物的力量;某些印度教的大师(Guru)也绝非基督教默想的“专家”。这一切伎俩都被基督的十架,以及我们相信耶稣的死而复活的荣耀否定了。我们一切默想的基础全在耶稣所成就的救赎大功上,使我们可以靠着他进到上帝面前。《诗篇》第1篇提到:“喜爱耶和 华的律法,昼夜思想”,所有真正的默想也要以上帝在圣经中、在耶稣基督里的启示为焦点。


弗朗西斯•沙雷氏在十七世纪初期就针对默想提出许多忠言,可惜未受重视。他的建议是:默想的时候,首先要把自己放在上帝的面前,深深地明了上帝与我们是多么的亲近,不但因为他是无所不在的,更因为他就在我们的灵里 与心内。我们受感动到上帝面前默想,正因为他的灵住在我们里面所致。


既已做好准备,现在就来默想耶稣的人性。他从天上垂顾我们,深深了解我们人性的状况,知道我们的需要和困苦。要知道耶稣是真实地与你同在。现在让我们来看耶稣生平的某一点,或是关于他的教导,或是特别吸引你的一件事,也就是能帮助你改变、令你全神贯注的事。我们小心不要陷入 一种对上帝空泛模糊的渴望,以致我们未能在真实的需要方面听命、服从于他。


最后,要为着上帝在默想上所赐的具体意念感谢他,并在你的生命中致力将这些具体意念实现出来,求上帝给你力量这么做。沙雷氏说,默想的宗旨是看见我们的生命按着所默想的改观。我们要避免突然终止默想的毛病,要学习在上帝面前慢慢地从上帝面前引退,这样,我们就有较长 的时间将默想所得的,带进我们的日常生活中。


英国和新英格兰的清教徒对默想的看法和我们不同, 在他们看来,默想不是一项独立的行动,正如今日的看法, 默想是整个敬虔性格的一部分。据他们来看,默想不是一 种内省,不是按情绪的变化而达到的一种经验,亦非一连串含糊不清的“美好念头”,例如:从飨宴大餐后产生的念头, 欣赏黄昏日落,与好友叙旧言欢,或是听了一篇伟大的道而引发。相反的,默想表明了我们对于作“属天心思”的人是相当认真的。


专业人士对于自己的专业训练和执业是非常严肃的;运动员力求保持最佳状态,致力在技术上求突破。默想也讲求同样的认真与专心,其朝夕所求的是关乎上帝的事,且是美乎“天国的事业”。默想是艰苦的,有如登山;是长期的,讲求谦逊的心。它以极深的忧伤、痛悔正视自己里面的罪,对罪威胁生命的危险越来越警惕。


清教徒理查德•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 1916—1691),在他著名的默想经典作品《圣徒永恒的安息>(Tg Saints' Everlasting Rest)中认为:默想无他,"属天的心思” 而已。对他而言,这是在上帝面前观看身边的万事,不论是雀鸟的飞翔、教堂的钟声、日常的工作、大地的美景气息等。这一切都加强了我们活在上帝面前的意识,对他越发赞美、 感恩和崇敬。



默 观


默观(Contemplation)与默想往往被谈论祷告的作者混 为一谈,该如何区分两者的不同呢?
默想涉及了言词、符号的沟通,是人心智的活动,对思想与感受是有意识的。而在默观中,上帝的同在是那么深 刻、亲密和真实,实非笔墨所能形容,字句或任何思想,完全无用武之地。
许多神秘主义的作家用穿越灵性的荒漠或心灵的黑夜,来描述从默想进入默观的历程。这一番艰辛的经验,使我们对上帝的信任、爱心、渴求更加简洁,甚至超越了感官。
阿维拉的特蕾莎叙述她种种祷告的经历,鼓励我们从 "言词的祷告”进入更深的祷告中,以致可以经历我们在前面图表上所显示的四种祷吿。特蕾莎对祷告的最早记忆,是她小时候每晚临睡前思想基督的受苦:
我深信这样的做法对我的灵命有相当的好处,因为未知祷告是何物之前,我已经开始祷告了。
这个做法帮助她开始了祷告的生活,好说:“我立志用尽全力,紧紧依循祷告之路而行。”
最初,特蕾莎对自己的祷告生活相当满意,但没多久,她却陷入整整二十年几乎“没有祷告"的困苦岁月里。她所属的修道院并未对修女们有个人私祷的规定,以致大家都没有这种习惯,而她自己只学习了言词的、公开的祷告,在默想方面就不知所措了。更糟的是,当她试图独自祷告时, 竟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在那些年间,除了领圣餐之后,我从来不敢不用祷文书祷告,因为我的心灵十分害怕在祷告的时候没有它,那种害怕的程度就如要我独自一人和大队人马战斗一样。
没有祷文书,“我内心一片混乱,我的思想有如脱缰的野马”。特蕾莎披露了内心的痛苦:
多年来,我一直是焦急地等待我所定的祷吿时间快快了结,而不是对它依依不舍;我焦急地等待钟声敲响,而非在其他更好的事上专心。我宁愿忏悔也不愿叫 自己乖乖地祷告。
对特蕾莎来说,祷告是她私欲与良心的战场。在那二十年间,她认为与其继续挣扎,不如干脆放弃祷告,这是相当坦白的做法。后来在一连串神秘的经历中,首先她感受到抹大拉的马利亚俯伏耶稣脚前乞求饶恕的心境;之后又认同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的心境,因为耶稣在这两次都亲自临近她。自此以后,她在默观祷告中不断成长,在一连串的经历中看见自己就在耶稣跟前,火热地爱慕着他。在 《七宝楼台》(The Interior Castle)一书中,她记载了深化基督同在的不同阶段。
由此观之,神秘的祷告,乃是对上帝在身旁、在心内的同在极为个人化、深刻的觉醒。特蕾莎指出:心智的祷告 (即默想)“无非是好友促膝谈心,就是经常与深爱我们的那一位单独倾谈”。她还补充说:
为了要使爱更真,友谊更坚固,朋友间的心志更为一致……倘若你对他的爱不及他对你的爱……你一定会因为要与一位和你那么不同的人长期相处而痛苦。深知与他为友于你有益,而他爱你又是爱得那么深……啊,我的主!你真是我的良友!
根据特蕾莎的看法,默观就是将人神友谊(祷告)的奇妙彰显予以单纯化。友谊的要素,第一是谈话(言词的祷告),第二是思想这份友谊的意义(默想的祷告),最后就是真实地经验彼此相爱,共同生活。
特蕾莎说:培养这样的情谊需要“经常地单独倾谈”。我们可以在这方面采取主动,抽出时间独自与上帝共处。可是,体会上帝同在的真实性神秘经历,却是在于上帝的主动。有关这一点,特蕾莎叫我们不需要多想,只要多爱,“所需要的不是多一点力量,而是只要爱,并习以为常"。
我们也要学习接受与上帝为友的张力,要学习如何面对自惭形秽的意识,因为上帝对我们的爱实在太伟大了,我 们永远无法将他应受的爱给他。默观祷告能舒缓我们的内疚和困苦,使人全然沉醉在他的同在和爱里,并且了解到我们与他的关系,比起任何人间的情谊,更来得亲密与坚实。他的情谊成为我们各种关系的准绳,帮助我们明白,人间的各种关系几乎都是模糊不稳的。
对于为求在祷告上进步而追求某些技巧、方法的人,默观祷告的经历可以彻底消除这试探。代之而来的是,我们 发现祷告原是友情的彰显,与在科技社会中凡事在握的心态判若云泥。


狂喜出的祷告


我在这一章刻意回避描述基督教神秘主义者对默观祷告的不同经历,因为默观的旅程基本上是隐私不公开的。旅程的目的是被提升到喜悦之境,诚如保罗所言:
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宇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 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加2:20)
在保罗所受的痛苦和软弱中,也有过神秘的经历。“或在身内,我不知道;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只有上帝知道。” (林后12:3)他不想别人只注意他的经历,而是希望他们注意其果效在他生活中所产生的影响:使他化弱为强、在软弱中彰显上帝的大能。默观祷告的标记就是这种爱上帝的境地,使人浑然忘忧,进入不可言喻的喜乐里。它叫人产生 “信、望、爱"的能力,就是保罗与朋友问安时所惯用的问候语。
狂喜出神(Ecstasy)乃是我们在祷告中享受上帝的友谊的高峰。“狂喜出神”的希腊文意思是“脱离我们自己”,亦即我们说的“不能自已”、“欣喜若狂”之类的词语。这种祷告意即我们不再自己作主,乃是上帝的爱全然地支配着我们;我们所依赖的不再是人为的努力,乃是靠着那一位住在我们里面上帝的灵之能力。从这方面来看,我们整个人 生既然是由上帝来管理,当然是不能自已了。
圣灵在我们的生命中发出了多种优美的特性,就是保罗所说的圣灵的果实,包括仁爱、喜乐、和平、忍耐、良善、信实、温柔、节制。他的果子叫我们恢复人性,使我们复得上帝原定给我们的福乐。保罗说:“神的国不在乎吃喝”——就是那些我们以为能给人带来快乐的活动,“只在乎公义、和平,并圣灵中的喜乐''(罗14:17)。因此,我们生 命的改变(圣灵的果子),深深地影响着我们与上帝、与人、 与己的关系。


在祷告的生活中,我们与三一神一一父、子、圣灵相交。新生命的向上引力将我们引进更优质的神人关系中,享受仁爱、喜乐、和平,也进入与人、与己更积极、更具创意的关系里。“温柔”是属灵生命的要素,有助于培养具稳定作用的"信实”,从而产生“节制”。
这样,在出神的经历中,我们的生命一面向上旋,在面外伸拥抱更多的人;同时又不断进入自己内心的深处,以致我们所有的关系都互相提升,全部得到转化。
我们可能拥有一位密友或是配偶,他们似乎比较“ 秘”,在祷告生活的探索上远超过我们。我们不要为此忧心,因为有一位被上帝改变的密友或配偶,最先受惠的是我们自己。与上帝相爱吧,如此一来,你对朋友的爱必然更丰富、更伟大。渴求上帝的赏识吧,你所惧怕的孤单感必然在被上帝认识和接纳的狂喜中,烟消云散。要放开双手,不再抓着生命的控制权,把它丢给上帝吧,你就能享受上帝赐我 们“出人意外的平安”的保障。
这样一来,我们待人的忍耐、良善、恩慈,不再因勉强克己而来,乃是轻松自然,从里面的活泉涌流岀来的恩赐。在我们与自己的关系方面,我们同样会看见新的转变,不再苛待自己或反复无常,不再缺乏内在的自由。相反的,我们体验到的是温柔、信实、节制,向我们证明与上帝为友有转化生命的能力。
很多人倾向于从言词的祷告直接跃进灵恩经历的出神祷告,他们真诚以为这就是活泼地经历上帝的灵所需要的。但不久,他们就感到失望,发现他们所领受的恩赐并不如期望。虽然我们一开始的确期待在生命中有戏剧化的改变,我们可以经历方言、预言等恩赐,但之后却在生命上依然故我。同样的,遽然悔改的人也有这个困难,奇妙的信主经历固然是具有冲刺力的起步,但若不在祷告上向前进,只停留 在“想当年”,其结果只有失望与挫折。
被上帝改造、转化,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在祷告上持续不断的努力和纪律,这是更实际、更合圣经的做法,这旅程首先是言语的祷告,然后是以默想深化我们的生命,继而接受默观的经历体验上帝的同在与大爱。
最后,我们在狂喜出神的祷告中,看见圣灵的果子转化我们的生命。这过程的速度,尽管我们可以因着不渴求、无纪律而使它拖慢,却无法加快它的速度。要在不同的祷告经历中迈进,既需要时间和温柔,也需要恒久的渴慕,过程艰苦,但终会苦尽甘来。
著名的肯尼斯•格雷厄姆(Kenneth Grahame)的童话 《柳林风声》(The Wind in the Willows),似乎和我们所讲的内容南辕北辙,但是它为我们所需要的精神提供了一个理 想的例子。本书是英国儿童文学名著之一,以森林、田野、 河流中的小动物鰻鼠、河鼠、猴和蟾蛉为主角。水獭的孩子小胖迷路了,它忧心忡忡,无法入睡,河鼠对它的朋友鼹鼠提议一同沿着河边去找那小孩。快天亮时,河鼠听见了它 ,做梦也没听过的音乐:
甜美的音乐固然动听,其动人之处却不如里面的呼唤!鼹鼠,使劲划吧!音乐和呼唤都在迎着我们。
鼹鼠最初只听见芦苇、蒲草、柳条被风吹动的声音,当它坚定向前划行时,也渐渐听见传来的乐声。
当那悠扬而兴奋的笛声像波浪般扑着它、覆盖它、占据它、鼹鼠放下船桨,目瞪口呆地屏息静听着。它瞥见它的朋 友河巖脸上泛着泪光,就低下头,心中明白……
鼹鼠蓦然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敬畏感临到它,使他浑身发软,就低着头且双脚紧抓地面。那不是惊恐,事实上它出奇地平静、快乐,那是一种将它掳住的敬畏。纵然它眼不能见,却知道那种敬畏意味着某一位十分威武的就在附近,且是非常靠近它。它几经辛苦才能转过头去看它的朋友,却见它在自己旁边,惶恐失措、不停颤抖。周围一片寂静,布 满了雀鸟的枝条,晨光渐渐增强。
或许巖鼠再也没有胆量抬头四望,虽然笛声已经消失, 但是刚才的呼唤,却是那么扣人心弦。假如死神在那一刻就把它击倒,它是死而无憾,因为它竟然用凡俗之眼得见那隐蔽的事。它颤栗地服从,并将头抬起来,然后,在天将发白之际,大自然泛出丰富而不可思议的色彩,似乎是为这奇事屏息以待之际,它接触到那位朋友与帮助者的目光…… 竟然看见,娇小、圆浑、矮胖、稚嫩的小胖,正在平静与满足中酣睡。这一切它都见到了,就在晨曦时分,屏息、紧张、生 动的一刻;它看见了,而且它还活着、它活着,它有点惊疑。“河鼠!"它喘气低唤着,身子仍在打颤。“你害怕吗?""害 怕?"河鼠喃喃自说,眼中闪烁着说不出来的情感,“害怕他?啊,才不!才不!嗯 .....不过鼹鼠啊,我真是害怕啊!”
两只小动物,一起蹲在地上,低下头敬拜……
当它们仍能够再次环视四周时,稍早的异象已经幻灭,空气中飘扬着晨鸟的歌咏,欢迎黎明的来临。
度过了一番令人惊奇的超然经历后.两只小动物忙着 安慰失踪被寻见的小胖,因为它们刚才已经亲自与那位大 恩人、大医生相遇了。
圣徒的相通乃是互相扶持的友谊,对上帝共有的爱,帮助我们走天路。教会历史上有一群人(在十四世纪的莱茵河谷)自称是“上帝的朋友”,渴求发现一种更深的人神友谊。他们致力于写信、探访,试图以“属灵的友谊”使地区内 的群体灵命重新得力。他们渐渐成为庞大而非正式的团体,是宗教改革前在欧洲的一股伟大的属灵动力之一。
或许我们今天也需要唤起上帝之友一类的运动,借以对抗蚕食着我们生命的那种只求利己、否定群体的疏离势力。结交属灵朋友,可以在祷告生活上互相激励,可能再次成为革命性的动力。在疏离的社会中,人所求的是更深、更 有满足感的关系。孤单寂寞是我们当代的另一个大问题。教会内外都挤满了不会祷告的人,灵修书籍再次广受欢迎之际,历代的信仰与灵修经典作品重新包装后发行,然而在广泛的读者中,多少人的生命却仍是闻风不动。在这样的 候里,亨利.卢云(Henri Nouwen)的祷告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主啊,思想你,因着神学的思想和讨论着迷,因着灵修历史而兴奋,因着有关祷告和默观的思想意念感到刺激,可能这些只是贪欲的表现而已,无异于贪求食物、财富权力的私欲。
每一天,我能够让我在你的面前,没有任何书本、思想、观念或物件能够吸引我与你亲近,除非你自己要用这一切成为通到你面前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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