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说方言是一种「服事」
当说方言关系到基督身体里的其他恩赐和服事时，其意义为何？
在前面几章里，我们就好像是使用显微镜来看说方言一般，我们的焦点集中在方言的恩赐，并且以近距离来审视这项恩赐；我们也思考了说方言与人们最初领受圣灵的浸有何关联，及说方言如何在我们个人的灵修生活中发挥作用。至于在本章中，我们要往后退一步，从较广泛的观点来看这件事情。因为说方言是一个在基督身体内和其他恩赐及服事搭配的恩赐，也就是「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弗四12）。
哥林多前书十二至十四章绝没有鼓励人们为了要炫耀属灵的能力，而展现其属灵的技巧。因为那种展示就像某人学会如何同时拍他的头和搓揉他的腹部一样。那是一种有趣的协调技巧，但是却没有任何真正的用处。而这几章圣经所显现的情景比较像一个技巧纯熟、协调一致的运动家，他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和谐地发挥功用，以便完成一个既定的、有价值的目标。
想想看，当一位游泳选手参加五十码的自由式游泳竞赛而在泳池旁摆妥姿势，他训练有素地用眼睛看准祂边的终点标志；他竖起耳朵对准了发令枪；他的大腿肌肉拉紧，准备跳水。发令抢一响，他扑通一声地跳入水中，水花四溅。他的手臂和腿开始努力地活动，为以下短短的时刻负起大部分的责任。平常他的呼吸是有节奏、规律地运作，而现在它却谦卑地将这规律的运作暂放一旁，好让头部能够保持在水中。他整个身体在水中剧烈地翻腾，向前推进。而身体内部的心脏和血液也配合此一时刻身体的需要而发挥功能。最后，他终于到达终点线，腿和手臂获得休息，呼吸又回到正常运作。身体已经完成了一个任务，然后开始另一项任务。我们可能会发现我们自己正热烈地讨论游泳选手绝佳的手臂动作，或他有力的踢腿动作。然而我们心中十分明白，唯有在整个身体的协调和支持之下，手臂和腿才有可能完成工作。这是整个身体努力和胜利的成果。
这便是我们在哥林多前书十二至十四章里所看到的图画：一个身体有许多不同的肢体，每一个肢体都配合其他肢体发挥功用，以致能合一地完成整个身体的目标和效果。这就是十二章十四至廿七节的意义：「你们就是基督的身子，并且各自作肢体」。
现在有了这个身体的概念做为背景，我们要来看看各种恩赐和服事（包括说方言的恩赐）在基督的身体内如何相互关连地运作。为了便利我们来概观这一点，我们以动机、彰显和服事这三方面来思考此问题。
动机
论到基督身体的协调行动以及每一个肢体行动的动机，乃是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中所说的「爱」。
这一章重要的经文被置于第十二章——保罗论及属灵恩赐的理论和第十四章——属灵恩赐的实际应用之间绝非偶然。因为爱——神圣的「agape」（希腊文「爱」的意思）藉着所赐给我们的圣灵浇灌在我们心里（参罗五5），爱掌控了每一个属灵恩赐的使用，并且将每一个属灵恩赐纳入身体的整个生命和服事之中。使徒保罗在第十三章的头三节里直接向那些为了高举自我而使用属灵恩赐的人说了一些语气强烈的话。根据上帝的评价，一个很有恩赐的肢体若不在爱里使用恩赐，那么这个肢体便算不得什么，即使他在使用恩赐时是多么吸引人和有效果，也没有任何益处。使用一项恩赐时总是要以整个基督的身体为着眼点，或是为着建造基督的身体本身，或是使基督身体对外的服事更有效。
你经常会听见有人说：「爱是最大的恩赐。」这句话似乎是在暗示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去获得和彰显这个恩赐，而且倘若我们有爱，其他的恩赐多多少少就变成附带的，或可有可无。就广义而言，我们可以这样说。但是在这个特殊情况里，这种说法常常会造成误导。严格地说，爱不是圣灵的一个恩赐，而是圣灵的果子（参加五22）。「灵恩的恩赐」这个字从来没有被用来指爱，而是用来指医治、神迹、说方言等等。如果我们将爱和保罗所谈的那些恩赐及服事放在一起等量齐观，我们就错失了爱在整个讨论中所占的独特地位，我们使爱成为可和其他属灵恩赐互相替代的东西，但保罗却很清楚地将爱置于其他恩赐之上。爱不是其他恩赐的取代品，
而是一个掌握、运用恩赐应守的原则（controlling principle）。
就结构而言，第十三章被置于第十二和十四章之间乃是做为—种延伸说明的插入语，就如同文章中以括号来说明一般。你可以从第十二章的结尾直接移到第十四章的开端而继续读下去，两者的逻辑、思想或文法是连续、没有中断的。当你这样读的时候，使徒保罗的思考路线就变得十分清晰。你可以将十三章用括号括起来，再把十二廿七至卅一节，以及十四章一节连起来读：
「你们就是基督的身子，并且各自作肢体。上帝在教会所设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师，其次是行异能的，再次是得恩赐医病的，帮助人的，治理事的，说方言的。岂都是使徒玛？岂都是先知玛？岂都是教师吗？岂都是行异能的吗？岂都是得恩赐医病的吗？岂都是说方言的吗？岂都是翻方言的吗？你们要切切地求那更大的恩赐，我现今把最妙的道指示你们（……）你们要以爱为目标（make Love your aim），也要切慕属灵的恩赐，其中更要羡慕的，是作先知讲道。」（按标准修订本另译）
这种读法有助于澄清一个常常被误解的论点。保罗所提倡的「最妙的道」并不是把爱当作属灵恩赐的替代物，而是让爱成为获得并使用属灵恩赐的一个更适当的动机，而不只是渴望爱。「切切地求那更大的恩赐。我现今把最妙的道（比纯粹的渴慕更妙）指示你们：你们要以爱为目标，也要切慕属灵的恩赐。」保罗所倡导的不是以爱来取代渴求属灵的恩赐，而是以爱为目标，并且同时切慕属灵的恩赐。
当我们停下来思索这件事情时，它就会显得更加合理。倘若基督的爱内住在你的心中，你便会切慕任何能帮助你以具体、有效的方式来表达基督之爱的事物。
若有一个人在沙漠中因口渴而奄奄一息，而你被派遣前去解救他。你出去的时候，心中充满了爱与关注。你找到了那个人，他的舌头和嘴唇肿胀，狂乱地喘着气喊着：「水！水！」而你只是走上前去，用手臂环抱他，说：「弟兄啊，我们不相信什么恩赐，我们只是想要爱你。」
恩赐并不是爱的一个「较低级」的取代品，恩赐是圣灵赐给我们有效且具体地表达基督之爱的方式。渴慕属灵的恩赐并非灵性不成熟的一个记号，属灵恩赐并非只有那些尚未学会「爱」这个最妙之道的人才需要接受。相反地，一个人切慕属灵的恩赐表示这个人的心中的确有爱，但是他知道他自己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付出。他就像那位「半夜的朋友」（参路十一5），他来到上帝面前说：「我的朋友来了，但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他。我祈求祢赐给我他所需要的，好让我能够给他。」他并非只坐在他的摇椅上，虔诚地说：「如果主要给我任何恩赐，祂就会那样做。」不，他去，并向主祈求，直到他获得；他寻求，直到他寻见；他叩门，直到门打开。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前书这几章里，就是在敦促我们结合爱和渴慕。
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二章八至十一节中列出九项圣灵的恩赐或彰显。在亚诺•毕林格以德文所著的哥林多前书十二至十四章的注释书《Gnadengaben》里，这些恩赐的基本现象都各有一个十分恰当的定义：
一、智慧的言语在一个困难或危险的情势里，上帝会赐给基督徒智慧的言语，以便解决问题，或平息反对者。智慧的言语与个人从经验中所获得的智慧不同。这是智慧的「言语」，是上帝根据当时的需要将之赐给教会中不同的会友。
二、知识的语言这个恩赐揭示了自然界或超自然的事实，那些事实是基督徒无法藉一般的途径而得知。
三、信心此处的信心并不是指每一个基督徒都拥有的「得救的信心」，也不是每一个基督徒都应结出的「圣灵的果子」（参加五62），而是指「能够移山」的信心（参太十七20；林前十三2），基督徒能以此做为圣灵的一个恩赐来彰显之。
四、医病这项恩赐主要是为了医治肉体上的疾病，然而除此之外，这个恩赐也可用来医治「整个人」——体、魂和灵。
五、行异能这项恩赐不只是肉体神迹似地得医治，而是包括各类型的神迹奇事。行异能的对象是由当时的情势和需要而决定。
六、 预言这项恩赐主要并非强调预示未来的事，而是强调当前处境所需要的、适当的话语，它是一种造就、鼓励和安慰的话语（参林前十四3）。当然，预言可能也包含了洞察过去或未来的事。
七、 辨别诸灵这项恩赐能使基督的教会和祂的肢体辨别上帝、人和撒但的力量，它能使我们辨别特殊情况下所说的一句话或一个行动的来源。
八、 说方言藉着这个恩赐，至高的主赐给祂教会的肢体有能力去表达那无法表达的，并且有能力以一种新的语言来赞美上帝。
九、 翻方言这个恩赐和说方言的恩赐是「姊妹恩赐」。这项恩赐可在团体聚会中和方言恩赐并用，使得说方言恩赐对团体有助益。翻方言并非将方言精准地「翻译」出来，也不是方言的一个注解，而是以本国的、日常的话说出方言的内容或「要旨」。说方言的人是向上帝说话，而翻方言的人是从上帝那里获得方言的译解。
想想看，我们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可以去切慕并寻求属灵恩赐的其中一项呢？唯独爱的推动。倘若教会中有人对于福音的真理感到疑惑、不确定，或有人有个人性的问题，那么爱这个人的最佳方式莫过于为他的特别需要说出圣灵的智慧言语；倘若教会在属灵上陷入昏沉、失望的光景，那么爱这个教会的最佳方式莫过于向他们说出先知性的话语（预言）——一个来自圣灵的告诫；倘若有一位会友病了，那么爱这个人的最佳方式莫过向于这个人施行基督的医治能力；倘若教会明显受到那些执政、掌权和属灵气的恶魔攻击，那么爱这个教会的最佳方式莫过于辨识出这些力量的存在，并且奉耶稣之名的权柄来抵挡牠们。是的，甚至说方言也是如此，倘若你蒙召为要造就教会，那么你爱这个教会的最佳方式莫过于先来到你个人的祷告内室，让主先造就你，若有必要，就以方言说一万句话。如此，当你来到教会时，因你个人被造就了，以致你能以悟性说出五句带有属灵爆发力的话语。我们如此诠释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四章十八至十九节所说的话，乃是十分合乎逻辑、相当合理的。他说：「我感谢上帝，我说方言比你们众人还多。但在教会中，宁可用悟性说五句教导人的话，强如说万句方言。」
因为保罗有爱，所以他说方言比众人还多。他知道上帝使用这个恩赐成为造就他的一个超自然工具。保罗忠心地使用这项恩赐时，他便更能带领并造就他所照顾的人。但此乃因爱在他里面推动、激励他，而非属灵炫耀的欲望。所以在他个人敬拜时，这个恩赐是他主要使用（或许是唯一的）的一个恩赐。不论主在保罗的个人生命中动了何等的善工，当他按着所蒙的呼召在各教会中奔走之时，这些必定会为教会带来祝福。
我们若说爱和渴慕是成正比的，这个说法并不过分。因为基督的爱在我们心中占越大的地位，我们就会越渴慕圣灵的恩赐，因为我们可以藉此而有果效地表达基督的爱。
彰显
当基督的身体以一正常的方式——按照新约的标准——发挥功用时，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二章中所列出的属灵的恩赐就会在必要的时候彰显出来。我们要了解并看见这些恩赐运作出来的关键乃在第七节：「圣灵显在各人身上，是叫人得益处」。这节经文让我们看到的图画是：圣灵提供恩赐，祂将这些恩赐赐给教会里不同的会友，但是这个恩赐并不是叫领受的人得到私人的益处。信徒不过是恩赐的「彰显者」，他受上帝的托付而保管这个恩赐，并且为了基督身体的益处而在适当的时候使用这个恩赐。他领受这项恩赐是为了向上帝最终要帮助的人彰显并运用它。唯有如此，这个恩赐才真正是一个「恩赐」。
想想看，若有一个人病了，圣灵便将「医病的恩赐」赐给（或已经赐给）教会中的某个会友。这个人来到病患那里，向他彰显圣灵所交托给他的恩赐，而病者也得着医治。
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也以类似的方式运作。如我们所知，这个恩赐并不是指「智慧」或「知识」本身，而是智慧或知识的语言（「word」or「utterance」）。彰显这两种恩赐之一的人乃是领受了一些话语，藉着圣灵，他得以暂时获得上帝无穷之智慧或知识的一小部分。对于彰显这恩赐的人而言，这或许只是一句平常的「话」，是他心思中的一个想法、观念或实例。但是对于领受这话语的人——这项恩赐的目标而言，却是智慧或知识的话语。
曾经有一位浸信会的牧师和我们的一个祷告团体保持相交团契，断断续续地持续了约一年半的时间。他已经开始在他的教会中进行医治的服事，而主也几乎立即让他治越了几个病人来荣耀这个服事。但是他的一些牧师同工以怀疑的眼光来看待整件事情，而他也求问上帝他是否应该继续这项服事。有一天他来到我们教会的祷告会，而他心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然他没有公开说出来。聚会的时候，祷告团体中的一员领受了圣灵的话，然后就以简单、平淡的方式把它说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你所行的路上，我与你同在。不要害怕别人的想法，我会支持你，并且引导你。」对于说这话的人而言，这只是一些话语。但对于这话的对象——那位浸信会牧师而言，那却是鼓励的话语，明确而直接地回应了他心中的祷告。后来，他谈到这话语带给他何等的鼓励，以及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如何证实了这些话语，他的医治服事不但继续祝福整个教会，他的牧师同工也渐渐有一种更开放、更积极正面的态度。
大卫•杜普雷西曾谈到一个相当有趣而不寻常的例子是有关知识言语的。有一次他计划到一个神学院讲道，而一位神学教授却四处宣扬他将要制造一场「五旬节的混乱」，所以这位教授计划要以一些尖锐、棘手的问题来刺激他。有一些学生便事先写信警告杜普雷西这件事。当他来到神学院发表讲说之后，这位神学教授问了一个问题。那时，杜普雷西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位要制造麻烦的人，因为事先并没有人介绍他们彼此认识。他所问的问题是一个很好问题，而杜普雷西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杜普雷西继续说：「这个问题事实上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于是杜普雷西反诘地问了第二个问题，并且也回答了这个问题。然而这又令他想到第三和第四个问题，他便说出这些问题，再以相同的方式解答了自己所提出来的问题。于是那位神学教授又问了另一方面的问题，杜普雷西也回答了那个问题，然后他同样又提到那个问题也涉及到第二个、第三个及第四个问题。因此他又开始以相同的方式来回答自己所提出来的每—个问题。之后再也没有人发问，而聚会就此结束。第二天早上，有些学生来找杜普雷西，对他说：「一个奇迹发生了！学生们咋天直到清晨两、三点才入睡，他们一直在一起读圣经和祷告。」
杜普雷西说，他认为那是很好的事。然后他问道：「但是你们那位想要使我难堪的神学教授究竟怎么了？」
他们回答说：「你不知道吗？他就是在你讲道后发问的那个人。」
「但他所问的问题都是十足中规中矩的问题。」杜普属灵西说。学生们说：「我们也这么想，所以我们就去问他，何以没有照他原先计划好的给你难堪。他说：『你怎能对那样的人做些什么呢？我问他第一个问题，而他便顺此回答了我预先写在便条纸上后面三个问题。我想，他可能精通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我便尝试另一方向的问题，而他又顺此回答了我写在纸上的后三个问题。所以我就放弃了！』」
就杜普雷西而言，他只是很平常地依照他心里所想起的问题而给予解答。但是圣灵知道那位神学教授所写下的问题，便以杜普雷西为工具，祂用「知识的言语」做为一个特别的神迹，来平息一个好争论的灵。如果学生们没有说出整个事情，杜普雷西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已经在这个特别场合里彰显了知识言语的恩赐。他简单扼要地说明了这一点：「当你开始越来越多活在属灵觉醒的这个领域中，你就会变成『自然而然的超自然』了。」
这个经验似乎有点不寻常，然而每一位牧师都在自己的经验中明白了类似的事。一位会友在崇拜后走过来说：「牧师，你今天一直在解读我的心事，你直接地对我说话！」然后这个人会引出一段牧师「顺口说出」的话或例子。当我们站出来传讲上帝的话语时，我们必须期待这类事情发生。正如保罗所说的：「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上帝的大能。」（林前二4~5）
每当圣灵的恩赐彰显出来成为明证时，撒但就会在一旁以其最卑劣的手段来阻挠或仿造圣灵的运作。抵挡撒但的第一道防线就是圣经。一个以圣经为其深厚根基的教会会使邪魔进到无法通过的试验之中。但是除此之外，圣灵也提供了一个特别的恩赐来保护祂的羊，免得狼群进来颠覆圣灵的工作，而这个恩赐就是辨别诸灵的恩赐。这是有必要的，因为邪灵极其狡猾。使徒行传十六章中，那个使女跟在保罗和西拉后面大叫：「这些人是至高上帝的仆人，对你们传说救人的道。」她们说的绝对正确，然而却是藉由一个错谬的灵说出这话。保罗看出真相，便逐出那个邪灵。
我家附近的一位牧师告诉我一个辨别诸灵的经验。有一天，有两个陌生的女人来到他的教会，而且在聚会当中站起来说预言。她们所说的话都是属圣经的话，但是他却觉得他里面的「警报器」开始鸣鸣作响。他贴近坐在他旁边的一个较年长的牧师，问他：「这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位较年长的牧师回答说：「她们所说的话是真的，但灵不对。」这间教会的牧师对我说，他在下次聚会之前向上帝祷告：「如果祢想要她们闭口不言，祢就能做得到。但如果祢没有这么做，我会这么做。」他站在门口拦截她们，想要告诉她们他欢迎她们来崇拜，但是她们不可以在崇拜中开口说预言。有趣的是，她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公众的聚会里，说方言的恩赐是与它的姊妹恩赐——翻方言—起运作的，其运作模式和我们提过的其他恩赐是相同的。某人接受方言，并为了基督身体的益处而彰显出来。方言加上翻方言可造就教会，就如同一个选好的而且是用地上语言的祷告能造就整个教会一样。而且这样的运作还有一个附带产生的力量；它能使聚会加添上独特的超自然的特色。我们曾看过祷告会因为说方言和紧跟着的翻方言，而突然从消沉的状态上升到天堂境界。实际上，在团体聚会里，说方言的使用是受到限制的，但是方言的使用却不应被缩减或忽略。上帝为了使我们能公开地说方言，已经特别地、无可否认地提供了翻方言这个姊妹恩赐。祂特别说了一句话进一步地保护这个恩赐，祂说：「不要禁止说方言」（林前十四39）。
说方言和翻方言的恩赐说明了圣灵彰显基本的相互关系。当基督的身体有某种特别的需要或正进行某种特别的任务时，两种或甚至三种恩赐可以同时发挥功用，以便关顾这个需要或任务。例如，有人生病时，在进行医治之前，有人可能会说出一句知识的言语指出病因。或是有一位会友正受撒但力量的攻击，在对这个人说出智慧的言语之前，必须先有人辨认并处理这个邪恶势力。
圣灵覆盖在上帝的羊群之上并以警醒的眼睛看顾着，祂以其绝对的智慧判定每一个信徒以及全团体的需要，然后赐下恩赐来满足这些需要——祂运作的程度决定于信徒们顺服祂的运行并预备好要彰显祂按祂旨意所分派恩赐的程度。
服事
在我们的想法中，「服事者」（minister）往往是一个单数，而非复数的概念。一般的用法，这个字只指一个人，即教会的牧师。在新约圣经里，牧师只是众多的服事者之一。他的特定服事就是看管和教诲。但是除了牧师的服事之外，还有说预言、医病、侍奉、劝诫的服事，每一种都是由上帝在基督身体内指定个人来完成的特定服事（事工）
当秋季的主日学课程开始的时候，如果教会的教育部门不必带着苦恼的表情彼此观望说：「今年我们要叫谁来教主日学呢？」那么那将是何等美妙的一天！他们只需要从教会会众中辨认并叫出上帝所指派且膏抹的会友来担任教导的服事。若是圣灵膏抹的劝诫服事在我们当中运作，那么我们可以唤回多少对教会失去兴趣的会友？在一个普通、平常的新约时代之教会里，服事是一种基督身体的服事，每一个肢体都为基督身体的建造和工作奉献出他独特的服事。
在哥林多教会里，保罗必须处理一群志在属灵的技巧，而非在基督身体内谦卑服事的基督徒。保罗向他们提出一连串著名的反诘性的问题：「岂都是使徒吗？岂都是先知吗？岂都是教师吗？岂都是行异能的吗？岂都是得恩赐医病的吗？岂都是说方言的吗？岂都是翻方言的吗？」（林前十二29〜30）然而，如果保罗今日走进我们的教会，他会怎么说？难道他不会四处观望，然后揶揄地问道：「有人有医病的恩赐吗？有人有行异能的恩赐吗？有人有说方言的恩赐吗？有人有翻方言的恩赐吗？」
最重要的并不是你是否拥有医病的恩赐或是行异能、说方言的恩赐，最重要的乃是教会是否渴慕寻求、为此祷告，并接受这些上帝所设立的服事。从教会的某部分表现来看，基督的身体衰弱、瘫痪了，以致这些服事都萎缩了。但是另一方面，基督的身体正以大能和真正的属灵果子发挥功用，以致所有这些服事都被带入合作无间的行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