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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小丑重拾欢笑

【全身关节肿痛】

桑福德.史尔比(SanfordSilsby)

桑福德.史尔比任教于加州爱斯康迪多(Escondido)市的爱斯康迪多联合中学。他的工作对象是资优生,也就是智商高于一般水平的孩子。他是密西根州人,在东密西根大学拿到文学士,自密西根大学完成硕士学位。他的妻子玛姬是护士,育有三名子女。

这篇叙述的不是我的故事,至少不是直接和我有关。我要讲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他叫提尼.普尔(Virgil Tiny PoIII)。由提尼亲自执笔当然是最理想,但是他不擅长写作,所以要我来告诉你——他的故事。且让我娓娓道来。

提尼.普尔在星运亨通时,曾经是米高梅(MGM)片厂的丑角,但后来的二十年,他四处为家,跑遍整个西部,只盼能走出人生的阴霾。

我因着担任护士的妻子玛姬,和他在医院初次见面。她告诉我,可怜的他拖着疼痛不堪的身躯来到医院求助。他以前在圣地亚哥的有斯塔唐恩斯乡村俱乐部(theLaCostaDownsCountryClub)担任管理员,职称是助理大楼技师。他总是苦笑着说:「我只不过是清洁工罢了」

一失足跌坏关节

一九六四年有一天傍晚,提尼肩上扛着一个很大的垃圾桶,从俱乐部大楼外墙的水泥阶梯走下来。天色昏暗,他踩空了一步,从约十五呎高的阶梯上摔下来,背部着地,颈部撞到砖砌的围栏。接下来几天,他试着恢复上班,但因身体疼痛愈来愈剧烈,最后只好请辞。

提尼默默忍受着疼痛,但其他症状陆续出现,他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注意到全身的关节都肿账疼痛,包括膝关节、脊节、髋关节、指关节和腕关节。他终于去就医,医师诊断他得的是关节炎,开了高剂量的止痛药给他。

他感到寂寞且孤单,经济困难。虽然他只有五十岁,但两手的指节肿得变形,脖子只能左右转动十五度。他的背脊关节炎严重到一个地步,坐下来时痛得咬牙切齿,站起来时也是刺骨之痛。他的髋关节、膝关节及下背部关节都严重钙化,走路时感到剧烈疼痛。

医师可以帮他照 X 光,开药给他吃,但是无法治愈。这种关节炎无药可医,而且会愈来愈严重。病情往往无情地恶化,无法改善,病人最终将失去行动能力,缠绵病榻。

我对提尼产生一股怜爱之心,他如此孤单,遭世人遗弃,在爱斯康迪多市郊外老农场租房子住。有一天学校下课后的傍晚时分,我开车外出,看到他坐在客厅里,屋里没有开灯,脸上泪痕未干。

他说:「我今天下午试着在前院除草,我才清掉两丛杂草,就痛得受不了。我哭得像个孩子,我想,如果我手上有把枪,我可能会自杀。」

我为提尼感到心疼,但是无法为他做些什么,觉得无助。福利部门己送他到洛杉矶,请州立身心障碍委员会为他进行检查,结果断定他完全失能。他领有微薄的退休金,但是面对疼痛和永久失能的未来,微不足道的一点点钱显得无济于事。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时告诉玛姬说:「只有神救得了提尼。」我信靠神,我一直怀着坚定的信心——祂不会让祂的儿女承受痛苦、疾病和灾难。但我不是稳定聚会的教友,我知道我的生命中缺少属灵的力量。我自己灵力贫乏,又如何能够带给ᨀ尼属灵的帮助和激励呢?

两本书燃起希望

过了不久,玛姬在芝加哥当律师的哥哥法兰克•希尼斯,送给她一本薛瑞尔的书《他们说方言》,她读过之后也推介我读。我一直知道神会藉着圣灵将大能彰显出来,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以文字记述下来。当时我还不太明白,但是神已经为我和提尼的生命立下时间表。那天我读完书时,收到法兰克寄来的信。

他在信中分享有力的见证,说耶稣藉着圣灵改变了他的生命。那本书和他的来信使我对神的大能感到十分渴慕,我开始找寻和我有着一样感动的人。在这段期间,我一直在为提尼祷告。我心想,我若能在属灵追求的过程中找到答案,就能够和他分享。他已经接受耶稣基督为他个人的救主,我建议我们应该为着他的身体寻求属灵的医治,他同意了。我答应他,我会着手寻找有医治恩赐的基督徒,可以藉着圣灵服事他。

所以,我一方面因着渴慕领受圣灵,一方面因着盼望帮助提尼解除他身体上的病痛,我参加了在海滨市(Oceanside)举行的全福会团契。我一遇到人就打听是否听过任何具备医治恩赐的基督徒。

对方回答:「一定是圣灵引领你到我这里来的。我是洛杉矶库尔曼聚会的接待人员。她不称自己为医治者,但是当她带领聚会时,总是有神迹发生。」我告诉他有关提尼的状况,他答应下次聚会时会在神殿大会堂入口处等他,在聚会开始前帮他安排好座位。

回顾往事,神带领我们遇到这位接待者,彷彿是一连串奇迹当中的一个小插曲。提尼无法站在门口等候入场,因为他只能勉强站立一下子。我告诉提尼,我们安排好在一九六七年四月参加聚会。我读了库尔曼女士的书《我信神迹》,书中提到许多受苦的人因着圣灵的大能得着医治。我把提到关节炎的那一章读给提尼听。他流下眼泪问:「你认为这会发生在我身上吗?」我每天都为ᨀ尼得医治而祷告,也请别人为他代祷。

提早到达暂坐门口

凯撒琳.库尔曼到洛杉矶举行聚会的那个主日终于来了。玛姬没有办法去,但她为我们准备了美味可口的午餐。我开车载着两个儿子,査尔斯和福特,到位于农场的小屋接提尼,然后开始长途开车前往西岸的洛杉矶。

我们迫不及待地想参加聚会,比原来计划的提早一个小时到达。我和提尼一起走上台阶到入口处,和接待员淡了几句。太好了!他认识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位接待员朋友,于是建议提尼先坐在一进门的老式木制折叠椅上,他会请接待人员他在会堂内安排合适的座位。我有信心事情会很顺利,于是带着两个儿子到会堂前面看看。虽然只是早上十点四十五分,而且一道要等到下午一点正式入场时,大门方会打开,但已经有超过一千个人到场。我们三个人都觉得这是提尼的日子,神一定会医治他。

聚会真是太奇妙了。在唱诗之后,库尔曼女士说的第一句话是:「按照医药科学来说,关节炎是无法治愈的,但是在聚会当中,因着圣灵,许多人的关节炎得医治了。」

我兴奋地想着,今天就是ᨀ尼得医治的日子,我在心中默祷:「噢!神啊!求祢速速地医治他。」我不知道提尼坐在哪里,但我知道他在人海当中,满怀期许地盼望着医治大能临到他。

接着,我们注意听库尔曼女士讲道的内容。当她在讲道时,我知道医治之能已经运行在我们身边。神的灵在广大的会堂里运行着,触摸人们的身体。很快地,人们走向台前,表示希望能够为着所经历到的神迹作见证。

各样病患一一见证

第一位站在麦克风前见证的是位关节炎得医治的女士,她弯下腰,用手碰触地板,她说,她已经有很多年都没办法这么做了。我引颈寻找ᨀ尼的身影,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我多么希望能看到他站在台上。

接下来见证一个接一个,速度进行得很快,我感到无比的惊异。一名六岁的男孩脊椎侧弯得医治,他的母亲就陪在他身边,喜极而泣,一名穿着毛皮大衣的女士站上台,手中拿着一对拆下的助听器,她来自比佛利山庄的教会。一名男子拿着腿部支架走上台。我们在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神成就的美好大事。一名年长女士坐着轮椅上台,她不断重复地说:「我已经得医治了」

库尔曼女士说:「很好,那么,站起来走走看。」拖着僵硬的身躯,她用尽全力从轮椅上站起来。刚开始她弓着背,膝盖还伸不直,但还是蹒跚地在台上走着。她的背和膝盖慢慢地伸直,她来来回回地走着,咯咯地笑着,赞美主时眼泪流下脸庞。她最后请别人坐在她的轮椅上,让她推着轮椅走。

有许多其他的医治神迹,我周遭有人得着医治,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没有上台作见证。有的人还没有意会到他们已经得医治了。这真是伟大的景象。

我读过圣经里的各种神迹,也听过牧师在讲道时谈到神的大能,但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神的大能。然而,提尼人呢?他发生了什么事?孩子们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却没有看到他。聚会在祝福中结束,人们开始散场。提尼好像消失了。

竟然没人接待他!

我们找到接待人员,他没有看到ᨀ尼。我们全部的人开始找他,还是没找到,最后只好回到车上等他。过了四十五分钟,会堂外的人行道空无一人,提尼还是没有出现。此时,我们心里万般焦急。

我回到和他分手的入口处。大门半开着,里面的房间一片幽暗。我朝里面看了一眼,提尼就在那里,就坐在我们离开他时的那张木制折叠椅上。我们离开时,他摇着头说:「这真是个难忘的地方。」

事情经过被我们慢慢聊开了——原来我们离开他之后,入口处的接待员换了一个人,新接手的人并不认识之前的接待人员,也不知道提尼在等着入场。我之前认识的那位接待人员没有看过提尼,他人一到场就到处在找我,但找不到我,他想我们可能已经把提尼安置在Ḁ处,所以就离开去接待其他的人了。而提尼就从早上十一时到下午五时三十分一直坐在那张木制折叠椅上,等待着有人来接待他。

他没有听到会堂里的讲道,也没有看到库尔曼女士,六个半小时以来,他就一直坐在那张硬邦邦的椅上。我感到很困惑、失望且生气。我们一直兴高采烈期待着这次聚会,却没有去确定提尼是否顺利入座,而我们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提尼参加聚会的。刚开始时我十分自责,接着我对接待人员感到生气,在失望和挫折当中,我不知道该责怪谁。

我们开车回家的路上,提尼很少说话。孩子和我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所见所闻的见证,不久后我们停上这个话题,因为ᨀ尼就坐在旁边,而他错过了整场聚会。

我们试着向他描述聚会中发生的事,但是他错过聚会,无法想象会场里发生的奇妙大事。我送提尼下车时再次向他道歉。我们初步计划再度参加聚会,这次会有比较好的事前安排。

神迹在此给你看!

玛姬听到发生的事感到无法理解。隔天早上我回到学校,和需要特殊教育的儿童在一起学习向来是我最乐在其中的工作,我却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事实上,我的心情坏到极点,觉得度日如年。晚餐后,玛姬和我决定外出探访提尼,试着帮他打气。我说:「如果我都觉得这么失望了,更何况是他。」我们把车子开上公路,开了好长的一段路到老农场。我们老远就看到提尼的小屋子。我们开到他屋子前面时,大门是打开的,隔着纱窗可以看到提尼坐在客厅里。

玛姬和我试着为曾经发生的错误向他解释,但随后就不再多说,让提尼多谈谈。我回忆起那天下午五时三十分之后,他根本没说什么话。

他说:「猜猜我都在做些什么?我整个下午都在园子里除草。你看!你看嘛!」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弯下腰,碰触地板,大声呼喊:「我得医治了!我得医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关节的肿胀消失了。我大声问:「但是,提尼,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唉呀!昨天在神殿大会堂里早就已经发生了。」我反问:「昨天?但是你根本没有进到会堂大厅里面呀。」他说:「我知道,当我坐在那张椅子上时,神迹就发生了。」我感到有些挫折,问他:「但是回家的路上,你怎么都不讲话?」

「我害怕那不是真的,我怕它一下子就消失了,但是今天早上我起床时,我觉得我的腿矫健有力,我走出户外,在园子里除草,整天努力工作。这是一年半以来,我第一次有能力可以干活。」玛姬说:「提尼,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神不忘记角落的人他展开笑容,摸摸脖子后面说:「好吧!桑福德和他们把我留在大厅外前廊的椅子上,我没有站起来。我会有一次想要站起来去洗手间,但是怕错过接待人员就忍住了。每次我一看到有人朝我的方向走来,我就想那会不会是要来接我的人,但是一没有人来接我。」

他停了一下,试着回忆当时的细节。「我知道聚会正在进行,但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讲台,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只是坐在那里。接下来,大约下午四时三十分,我感觉到一股电流,使我全身震颤。我感到我里面在震动、发热」他露出腼腆的笑容,继续诉说:「我过去大杯威士忌下肚,感到全身发烫的感觉和这有点像,不过这回没有宿醉,有的只是喜乐和平安。」「我看着自己的手,我忍不住高呼:「我的老天,我的手可以动了!」我坐在那里,扭动我的手指。我试着转动膝盖,坐在同一个地方好几个钟头,坐到全身都僵硬了,但我站起来,向前走约二十步,我感到得心应手,一切就像二十年前我在米高梅片场担任丑角时一样。」

提尼耸了耸肩,笑容灿烂。「接着大约午五时三十分时,桑福德回来找我。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有大事临到我,但我不敢肯定,我猜那是神的作为。」玛姬和我带着喜悦欢畅的心情回家,每个人都遗忘了提尼,但是神没有忘记他。神高高胜过人的障碍,祂的医治大能照进寂寞被遗忘之人的内心。提尼,普尔,从此之后焕然一新。

我在这篇文章的一开始就说过,这是提尼的故事,而这实实在在是他所经历的。我不禁要附带一提,因着他,我的生命也改变了。每次我回到神殿大会堂时,总是浮起一抹微笑,回忆起提尼曾说过的:「你知道,这真是个难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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