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台湾宣教旅行(二)

    一九七一年一月十日,我开始了第二次台湾宣教旅行。当时还不是做宣教旅行的时候,因为汝矣岛教堂还在建设当中,各种难题正缠绕着赵镛基牧师。可是台湾方面连续几年的恳请也不能不顾。他们已经来过韩国,并且在我第一次上台湾时得到了圣灵洗礼并且经历了圣灵的恩赐。他们说如今能力衰竭了,正濒临于死亡。

    到达台湾时雨季即将结束了。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我就从冬天过渡到夏天了。突变的气候使我难以适应,显得疲惫不堪。可是信徒们越聚越多。有的人哭诉说自己拼命地保守在汉城得蒙的恩典,可是如今灵命快要枯萎了;也有人抗议说日本你是一年也去好几趟,是不是见外台湾的信徒啊……就这样一直交通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了晨更祷告的时间。

    我为这一个月的台湾宣教圣会做了一会儿祷告后就出席了晨更祷告会。也许是一夜的预备,晨祷上圣灵的工作非常强烈。我以“打破你的玉瓶”为题的证道,使五十多名信徒痛苦流涕地认罪悔改,并使他们寻回了起初的爱心和恩典。

    第二天,我几乎硬被拉到台湾屈指可数的实业家李将先生的家里,在那里开了一次计划外的家庭聚会。他家里散发着浓郁的中国古传统的气息,他们家除妻子外都不信主。他的妻子是很久以前得到圣灵洗礼的火热信徒。她已经好几次飞到汉城得到了圣灵的一再充满,可是这次她把全家的灵魂交托给我了。

    我虽然是被她无比的热情和要拯救自己亲人的热心所感动来到了她家,但是我心中却没有多少平安。因为我一眼就看出有强大的黑势力捆绑着他们家。但是我做为传道人,在她家住一宿后也不能把他们引向救恩的话,将来在上帝面前就无法交帐了。

    也许是这个原因,吃饭也不觉得怎么香了。可是李夫人怕错过好机会,把全家人都召来让他们倾听我的话了。

    我做好预备祷告后开始了家庭礼拜。先唱了预备的赞美诗。可是他家人如同哑巴一样谁也不开口,看样子,按顺序做下去也只能是我一个的独角戏了。我就省略了中间的步骤直接进入了开口祷告。可是除了李夫人外依然都是哑巴。不仅是他们的口没张开,连整个屋里气氛也没有打开。我想起圣经约翰壹书五章四节的话,开始用上帝的话捆绑邪灵。

    “因为凡从上帝生的,就胜过世界;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

    想到以后不知会有多少人被魔鬼驱赶到地狱的硫磺火湖里,我义愤填膺,在祷告中大声命令道:

    “我奉主耶稣的名捆绑这个家庭拒绝上帝之言的邪灵,你要到几时才止住恼怒上帝、让上帝之女伤心的行径呢?我知道你的原形,你是偷盗的杀人的灭亡的先锋。我奉耶稣基督的名吩咐你马上释放这一家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开始满头大汗了。

    祷告时我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也不知道别人做不做祷告了。那一刻是我以基督为将帅和邪灵争战的时刻,一直祷告到我得到难以言形的平安、喜乐和得胜的确信后才听到了别人的祷告声。

    但是那祷告声乱得一蹋糊涂。奶奶、儿子、孙子和亲戚们,正面向四面八方痛哭流涕地做认罪悔改的祷告。还不会祷告的人一边呼喊“上帝啊!耶稣啊!”一边放声大哭。我不晓得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也知道何时开始的。

    那一刻圣灵如同潺潺的溪水洗净了他们的身、心、灵。我用按手帮助了他们。他们当场就得到了圣灵的洗礼,说出了方言。就这样方言的祷告汇成大合唱震撼了整幢房子。

    面对一个家庭蒙恩得救的情景,我禁不住由衷地再次称赞李夫人的祷告、热心和忠心感动了圣灵。今天能够让整个家庭得救的秘诀就在于母亲的祷告。我不也是母亲的祷告所托出来的吗?

    正月十五我到李牧师服侍的教会主持了圣会。全体信徒毫无热情可言,以至使夏天的教堂里流动着一股寒流。我敲着讲台大声疾呼:

    “诸位,请得到圣灵的充满吧!只有圣灵充满才能让各位的家庭有活路,事业发达、教会复兴。也只有这样,各位才能坚持祷告的生活,心有天家的盼望,结传福音的果子。各位该不会是想听责备吧?为什么说自己是属耶稣基督的却被邪灵所捆绑呢?主耶稣在约翰福音十六章说要差保慧师圣灵来。让圣灵来引导我们明白一切的真理。各位,快认罪悔改后得圣灵充满吧,这才是各位的出路、教会的出路!”

    迄今为止每当我站到灵命荒凉的教会讲台时,都把一切的重担交托给主,并且依靠主的大能证道。这时我看到令我绝望的亚割山谷一下子变成了圣灵的火炉。那天也不例外,我虽然象叹息般地证了道,但圣灵的工作使人们痛苦流涕地做了悔改。有的人甚至拍着地板放声大哭,有的人却翩翩起舞。在我的经历当中圣灵的浇灌有时是在安静之中,而更多是在嘈杂当中。也许圣灵的浇灌不是嘈杂的,嘈杂是邪灵被撵出去时的动静,是捆绑人的罪的锁链被断开的声音。

    那天很多人的病得到了医治,还有不少决志信主的人。其中有一位从七岁患小儿麻痹不能行走的十六岁少年突然站起来蹦来蹦去。他的母亲也把每天早晨用来推儿子上学的轮椅摔在地上。

    一月十八日,我到高雄去的路上在高耀东牧师母亲经营的温泉馆里住了一宿。当我们一行到达时,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庭院里接待了我们。仁慈、善良的老人一下子就让感到平易近人。她的十一个孩子如今都成家立业了。这家宾馆是她一个人亲手经营的。

    宾馆的每一个房间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还挂着圣经字画。员工们的亲切和气、用赞美诗迎接客人的样子让人心情倍觉舒畅,因而台湾的信徒和外国的宣教士们都常来此歇脚。

    那天晚上做完礼拜后,十一点左右我洗完澡到二楼的卧房时,突然身后传来跟踪的脚步声。我上台阶,它也上台阶。我停,它也停。

    (对了,台湾的邪灵来嘲弄我了。我才不在乎呢。)

    当我再次迈开脚步时,那动静也跟下来了。我头也不回地叫道:

    “邪灵!我奉主耶稣的名命令你马上滚开。我是到台湾来传福音的,奉主耶稣的名命令你马上滚开。”

    一刹那,脚步声“噔噔”地下台阶了,并且呼地一下就消失了。我时常遇到诸如此类的邪灵的工作。

    到房间里为本教会和将要主持的圣会做祷告的时候,突然我眼前出现了西大门教会。我的灵被上帝的手抓起回到了西大门教会。此时妇女会会长领着全体信徒聚在教堂里,讲台上却有一个肚子比一般人大两倍的黑物坐在那里。讲台下站着一个肥胖的女人自我介绍说是新来的女教师,还说崔子实教师已经被撵到日本了。

    这时,信徒们一个个地站起来就走了。他们都从我身边走过却看不到我在那里。

    我又上到二楼,发现长老们正在下围棋,六、七个女宣教会员正吹着唢呐手舞足蹈地喧嚣着,要上永川市场做街头布道。我的灵叹了一口气,想快点儿结束台湾的奋兴会,马上赶回去。一瞬间,我的灵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那期间我并没有睡着,而是跪下来做了祷告。我不知道自己或在身内,或在身外。三天后往教会打电话探问,果真教会里被类似的事情大大地试探了。分明是趁我不在家时要破坏教会完整的一群人受到撒但的教唆了。我奉主耶稣的名捆绑了邪灵的作为,并且为赵镛基牧师和教会做了祷告。

    三月九日,我抵达了香港。称之为国际城市的香港汇集着各国的人们,香港的街头使我想起古先知约拿去传审判信息的尼尼微城,到处是放荡、侈奢和暴力。

    我到香港历史最悠久而且最大的教会去主持了圣会。可是具有三十年历史和传统的教会里信徒只有八十名。我禁不住一阵叹息。幸亏加拿大的宣教士伯士牧师和中国的叶牧师这两位热情洋溢的翻译使圣灵的工作充满地浇灌起来。

    十一日到神召会教团神学院证了道。我以过去贫穷而受苦的神学院时期的见证讲授了牧会学和个人布道学。圣灵的工作使神学院停下课开牧别祷告会了。我在圣灵的管理下证道,在为病人做祷告时讲出了方言和“主快要再临了,要尽力传道!”的翻方言,使教授和学生们都认罪悔改,并且重新确认了自己的蒙召。

    在香港的圣会圆满结束后,过东京到冲绳主持了几天圣会,并于二月二十日回国了。在台湾高雄透过属灵的世界看到教会的艰难后,我始终放心不下,此刻更是归心似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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