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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纯福音中央教会和纯福音禁食祷告(上)


73、汝矣岛建堂
       决定进驻汝矣岛沙滩的那一天,我心中产生了一丝惧怕,但是我效仿亚伯拉罕的信心顺服了.赵镛基牧师的牧会和证道、我的祷告和服侍在汝矣岛的沙滩上开花结果了。教会有了长足的发展,连续不断的海外宣教旅行使世界成为我的教区。上帝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我们,如今,教会拥有十万名信徒,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独立教会。
        自从在讲台上倒下去的赵镛基牧师恢复健康以后,教会从五千人增到六千人,最后达到了七千人。到一九六八年时复兴到了八千人,并且分三堂做礼拜,迟到的人还是没有座位,只好在停车场上铺了一块塑料布用扩音喇叭听道。赵牧师一天三场都是流着汗大声证道。
     按现在的成长速度,不过多长时间西大门教堂也无法容纳全部信徒了。赵牧师的异象是一万名信徒,可是八千名已经使教堂人满为患了。
     堂会决定建堂后开始着手物色建堂地基了,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地方。不是面积不够就是要价太高。那时有一位长老推荐了汝矣岛。那是不久前还用作机场的荒岛,除了有一个未来的计划外连桥也没有完工。
     人们极力反对我们到汝矣岛去。说实在的谁都会上那个沙滩上做礼拜呢?我心中也有一个顾虑,到汝矣岛去时万一信徒们不跟过来,那我岂不是要从头开始了吗?可是我又想教会的奋兴不在于赵牧师和我,更不取决于场地的远近。我们建的是上帝的殿,上帝自会加添得救的人数。     我们终于在汝矣岛购下了地基。工程的预算是八亿元,可是我们手头只有一百万元。这可是超常的事情。尽管如此我们凭着信心仰望了超越常规的上帝。
     赵牧师归国前一个月,我终于因感冒和过度操劳病倒了。刚开始觉得不寒而栗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病情日益恶化,一点饭都吃不下去了。
     那年十月赵庸基牧师从美国伯大尼神学院获得神学博士学位后回国了。我正躺在床上病得很厉害,教会差人来找我拍赵镛基牧师获得博士学位的纪念照片时,我谢绝了好几次。但是转而一想在别人的喜事面前不好过于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出了门。可是脚底肿得好象在踩网球,感觉自己从此不能再恢复健康了。
     (明天或后天为我举办葬礼时可能要挂今天的照片了。)
     我尽全力照了一张相后又病倒了。这一病竟病了半年之久,到第二年的三月才稍稍可以走动。
     当时我还没能马上理解上帝为什么让我经历这病患的试炼。只要一抬头头就痛得象针扎一样,三天当中有两天是只喝茶水充饥,但我没有中断祷告。这是上帝强迫我做的没有特别目的的禁食祷告。
     从佛光洞走到西大门时,赵牧师在腹部动了大手术,那时上帝让他在死亡的幽谷中做了祷告;如今迈向汝矣岛的时候上帝也让我用六个月的时间做了禁食和祷告。苦难越深重,内涵的真理也越深奥。
     经过二百多天的预备祷告后,也就是在我恢复健康一个月的时候,我们献上了汝矣岛会堂的奠基礼拜。可是由于经济困难,工程拖到第二年的夏天才开始动工。工程在各种各样的风波中艰难地进行着。一九七O年六月,我开始用一个月的时间到日本的关西和京都地区主持了巡回圣会。这一旅行行程记在七十六节。
     可是那时堂会提出了一个建议。
     “将来汝矣岛上要形成住宅楼区,谁要是盖上一幢楼让人们住进去,可赚五千万元的利润。”
     正在为工程款发愁的我们把堂会的建议视为好主意采纳了,并且在教堂旁开始建商品楼工程。然而一些有服侍经历的人们忠告我说盖商品楼先于圣殿会招来意外的试探。可那时我们只顾眼前手头没有钱的现实,对忠告弃而不闻,加快了商品楼工程的进程。这样,教堂的建筑工程暂搁在一边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东奔西跑地招募进住商品楼的住户。去探访时最高的目的就是招募一百五十个住户。我四处奔波热情宣传,倒也收来了一部分进住费。探访成了招募商品房客户的幌子了。
     每次我跪下来祷告时心里总是不平安,总觉得上帝并不喜悦我们的做法,我们是在徒劳于无用的事情上。可是眼前能够看到的却是进展中的商品楼工程,所以一边自我安慰说:“不会的,这也是为主做的圣工啊。”一边继续为此事奔波。
     这时,长子圣水于一九七O年三月结婚。也是在那年三月渡美到神召总部神学院留学了。他是上帝用大能呼召的仆人。送走了圣水后我心中的负担才有所减轻,好象在上帝面前偿还了一笔大的债务。
     那年秋天商品楼竣工了。可是一年来辛苦招来的住户还不到十分之一,住户少的原因之一是极其不便的交通。
     就这样,教堂建筑工程搁浅了。每天夜里赵牧师都到汝矣岛的工地上,手扶着由于没有加盖而生锈的铁柱流着泪呼求上帝。每当工程停下来时赵牧师都这样祷告:
     “主啊,干脆让这座教堂倒塌在我头上吧!”有时下雨后也在水泥地上只垫一条草袋子就呼求上帝,那时我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起祷告。
     赵牧师卖掉冷川洞的私宅做建筑奉献后,要住进商品楼了。十一月份的汝矣岛如同冬天一般寒气逼人,早晚还夹带着风沙,。不巧搬家那天又下了一场秋雨,让人倍感凄凉。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赵牧师的家属率先搬进去,谁又会搬进没有暖气和自来水的楼里来呢?可是就在赵牧师大包小包地搬家时,那些建筑商们以没有交工程款为由不准他搬进去,甚至将行李扔到了街面上。这真是没有料到的事情,做为欠债人再丢脸也只能忍气吞声了。幸亏建筑商方面有一位是教会的长老,他费尽口舌安抚他们,总算让赵牧师一家搬了进去。
     紧接着我也搬了进去,这时犹豫不绝的住户们才开始陆陆续续地搬了进来。可是电梯还没有安装,暖气和自来水也没有供上,所以从楼下往楼上拎水时,凭着信心搬进来的人们也难免有了抱怨。
     从七楼俯视教堂的建筑工地时犹如观看废墟一般。红锈斑斑的钢筋、凌乱地堆在各处的木材和停工的寂静仿佛都在数落我们的过错。
     (是啊,这是我们的过犯。我们出于人意先盖了商品楼。过去渡到美国的清教徒们不顾寒冷、疾病和饥饿的威胁,先建了上帝的殿。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拿着充足的资金开始做上帝的圣工呢?在上帝面前凭着人意去建殿是多么愚妄的事情啊!)
     这样一来我突然醒悟到一些事情。
     (对了,去年冬天让我用半年的时间又是禁食又是祷告的就是为此事啊。上帝是让我应付这样的试探,我本应分辨是非,极力阻挡此事,可是我却打着探访的幌子去招揽了商品房的生意。这件事一定让上帝感到遗憾了。)
     我马上跪下来做了刻骨的痛悔。当我看到在窗前俯视工地的赵牧师时更加自责自己的愚蠢了。
     (上帝,我既不是有先知讲道恩赐的布道家,又不是有治理恩赐的行政家。从神学院到如今,您给我的使命就是用祷告托住赵牧师。可是我这不足的器皿没有守住自己的本份,是我没有做好守望的工作把事情弄糟了。)
     红锈水如同我心中的血泪顺着钢筋缓缓而流。
     在这艰难的时期,撒但又一次要离间我和赵牧师了。一九七一年一月我做第二次台湾巡回宣教旅行时,撒但做了最后的进攻。那时的谣言实在过份,然而圣灵打开我属灵的眼光,使我一一地洞察到了撒但在西大门纯福音教会里耍的一切阴谋诡计。这一内容详细地记载于第七十七节的台湾宣教旅行记录里。
     我从台湾回来,马上组织了通宵祷告会。起初是在商品房的地下室里,等到参与的人一多就挪到了殿堂的地下室里。每天夜里都有一千多名以教会的劝事和执事为主的信徒们为建堂的事献上祷告。赵镛基牧师也参加了祷告。教会还不能按时支付工程费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谣言让建筑公司和教会垂头丧气。有些人说汝矣岛是沙土地,盖楼时没有打水泥柱,所以有坍塌的危险。果然我们在墙壁和地板上发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纹。我们就疑神疑鬼地顺着裂纹到处挖开了钢筋混凝土。因为这些人中不乏有权威的建筑家。
     正在谣言的洪水中焦头烂额时候,又和建筑公司发生了一些磨擦。撒但不断地用谣言使我们失去平安,并且通过这些不安使我们互相抱怨对方。
     有一天通宵祷告的时候,我们正为建堂中的谣言恳切地祷告时,我突然看到了异象。我看到殿堂的地下室变成一匹马向北呼啸而去。我马上向上帝献上了赞美和感恩。
     “感谢天父撵走了撒但的作为,不会再有人离间我们说如此坚固的殿堂会倒塌了。”
     从那以后,每当我听到那些令人泄气的谣言时一边在心中祷告说:“撒但退去,我们的教堂绝不会倒塌。”一边劝勉建筑商放心,可是后来那些持坍塌说的专家们却说:“因为是建在沙土地上绝不会倒塌。”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谣言不攻自破。从此事我确信上次看到异象的确是出于上帝的。
     这时,天天为建堂的问题操劳的赵镛基牧师也经历了火一般的试炼。凡事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我不时地发现赵牧师夫妇之间有不和的苗头,加上赵牧师的脸越发消瘦,我实在感到难堪。
     有一天夜里,撒但对赵牧师说:“建堂失败了,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众信徒呢?以死谢罪吧。”‘
     第二天早晨,当赵牧师向我讲起他在通宵的争战中得胜的见证时,我眼前发黑,不知不觉长叹了一口气。
 

74、被按立为牧师
       一九七二年六月,我到日本参加了第七届亚洲信徒大会。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十三个国家的一百五十名代表。这次会议结束后我将到以色列做圣地巡礼。这次出国不是单纯的旅行,因为当时教会内外不断升级的试炼和患难叫我实在难以承受。说不定我这次永远不再回韩国来。
     当时赵牧师在酷暑当中为建堂、第十届世界五旬节大会的筹备工作、讲道、探访和协谈等问题正废寝忘食地工作着。我实在不好意思向他开口要悠闲自在地去做圣地巡礼,直到出发前十天才做了报告。他的表情是半信半疑并且是很吃惊的样子。由于这次是有精神准备的旅行,我在出发前,清算了一切的债务债权问题,并且把信徒们在逢年过节时送来的衣物分成几捆后对女儿和儿媳妇说:
     “这些东西就分给帮我辛苦的劝事们吧。”
     她们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笑着说:
     “这些事情还是等您回来之后自己送吧。”
     当我们开始圣地巡礼时,世界上不断发生令人惊愕的事件。脱拉维夫机场上恐怖分子的枪击事件;日本航空公司的飞机在印度上空坠落;在越南上空发生CPA飞机不明真相的爆炸事件;阿拉伯恐怖分子的劫机案件等等令人发指的事件充斥着报刊的头版头条。可是我却以“死了进天堂,活着去传道”的信心踏上了圣地巡礼之路。去以色列前,在日本的信徒大会上很荣幸地和日本著名的本田牧师同台主持了圣会。他不仅在日本,而且在整个东南亚也深受人们的敬仰。他在信徒大会的开幕礼拜上一一地指出了日本的罪状,并加以谴责。
     也许日本神召会教团看到我和本田牧师并肩主持圣会的情景后,对我有了新的评价。八月十日当我结束以色列圣地巡礼回来时,他们为我举行了早已准备好的按牧仪式。我就当做是上帝呼召我这个不足的器皿托负更大的使命来顺从了。
     就这样上帝在我归回流着泪离开的韩国时,给我戴上了荣耀的冠冕,使我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和勇气。

75、建立纯福音禁食祷告院
         圣地巡礼回来后,由于工程款接续不上,建堂工程时常中断。有一天建筑公司要求赵牧师开一张一亿元的支票。已经有二年没有交付一分钱的工程款了,公司的要求也不算过份。但是让赵牧师开一个空头支票也不是一件好事,担当建筑委员的长老们都争先要自己签字,可是公司要求赵牧师不签的话就要崔牧师签。我相信上帝会记念我们教会的堂会委员们的劳苦并赏赐我们,最后由我来签了字。那时周围有些人劝阻我说:
       “崔牧师,千万不能做担保啊。要专心致志地做探访、喂灵粮的仆人如果支票逾期不支的话会坐班房的。”
       可是真的进班房,到里面安静地做祷告,休息片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此我就在一亿元的支票上签了字。然后在每次的祷告中都呼求上帝筹下一亿元钱。
       一个礼拜过去了,两个礼拜过去了,这一亿元钱无形当中成为一种心理负担了。加上家庭关系和人际关系带来的试探一下子成为火一般的试炼使我彻夜难眠,以至于再次通宵在上帝面前呼求。
       十月一日,我在西大门教会五楼播音室里召开了劝事祷告会,为日本人到韩国使一些女大学生堕落的事情做了代祷,让韩国的女人和母亲们警醒祷告。本来在天家没有男女之分,不幸我们出生在男尊女卑的国土上,一辈子过着受人欺压的生活。如今让我们的女儿遭受如此之变,我们有何脸面再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呢?劝事们和妇女会的委员们痛悔地放声大哭起来。各样的试炼使我疲惫不堪,我终于承受不住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马浦的一家人私人医院里。我吃惊地发现为别人做代祷为患者做医病祷告的自己竟然如此脆弱。这时护士小姐走进来一边为我把脉一边问:“你觉得好一点吗?”
       “我患什么病了?”
       “劳累过度了。您是做什么的?这么操劳?医生说应该休养几个月。”
       “你去帮我问一下医生,我得了什么病,好吗?”
       “医生现在不在。”
       “上哪儿了?”
       “不久前上山了,领家属和护士们去俗离山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新鲜空气?”
       我一下子警醒过来,人家医院护士也上山呼吸新鲜空气,我却躺在这空气昏浊的医院里。我叫住了正要出去的护士。
       “我知道自己的病,用不着在这儿打点滴,我也应该上山呼吸新鲜空气。”
       “噢,请您安静一下。”
       “不,把这个点滴管拔下来吧。”
       “拔下来会出事的。”
       “不会的,我清楚自己的病。”
       “不行。”
       护士斩钉截铁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地走了。我只好自己动手拔下针管后叫来了司机。这时正是晚上八点钟。
       “许师傅,把我送到一个山里的祷告院吧,现在不是躺在床上的时候。”
       我拉着迷惑不解的司机上了车。
       “往哪儿去呀?”
       “上次到釜山开奋兴会的时候,我们不是在路旁看到一所祷告院了吗?就去那儿吧。”
       过了九点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只有几盏灯在闪烁的祷告院。我马上开始了祷告。不信的人也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上山来,可是,作为上帝的使女却在教会遇到风浪的时候不祷告,不到如此清静的地方来与上帝交通,实在是莫大的罪过。我先做了认罪悔改的祷告,然后开始了禁食祷告。到第三天头痛消失了,这是由于建堂和第十届世界五旬节大会的筹备,加上我心中的争战引起的头痛。
       我在祷告洞里做了呼求祷告,我先认了自己懒于祷告的罪,然后问自己赴汤蹈火地牧养教会真是只为了做主的工吗?真正做到了不传己名,只传主耶稣的十字架和宝血的救赎吗?有没有自己的人意和固执呢?对上帝的热心是不是出于人意?
       我捶着自己的胸,一条一条地做了认罪悔改。
       这悔改的祷告通宵也没有做完。经过十几年来的牧养,当信徒复兴到一万多名时,以为这是自己的功劳,开始居功自傲,倚老卖老,在更多时候阻碍了主的圣工。在建堂问题上不按上帝的旨意,偏要建商品房赚上五千万元。细想起来这些都是出于人的血气和热心的恶果。
       祷告当中,过去的事如走马灯似地一一闪现。一九六八年我从台湾奋兴会回来时,上帝借赵镛基牧师的口说:“从今以后崔子实教师要到日本和德国做宣教士了。”那时我心想:这个赵牧师,教会复兴到一万多名了,就想过河拆桥,要把我撵走啊!
       为此还大病一场。我在祷告中领悟到这些失望、误会、抱怨都是魔鬼撒但的试探,为此也做了悔改。
       “天父上帝,若没有你的许可连一只雀鸟也不会掉在地上。差我到德国和日本开辟教会有您的美意,求主饶恕我出于人意的罪。感谢天父给了我开拓的勇气。求主使我以此勇气去开辟日本、德国、美国吧。求主也兴起年轻的一代,差他们做宣教的圣工吧。也求主再次使我顽梗的心完全地破碎,挪开我骄傲的心。”
       正在祷告的时候,突然心中有了一个愿望并通过祷告说了出来。
       “主啊,给我们教会赐下一座祷告院吧。使那些象我这样顽梗的人到那里去破碎自己,象我这样不做祷告凭自己的能力去服侍的仆人们到那里去呼吸新鲜空气,能够与您面对面地交通。信徒越多就越需要更多祷告的勇士。求主赐给我们一座能够禁食、通宵祷告的祷告院吧。”
       这意外的恳求令我自己也很诧异,然而我心中却有一个明确的愿望,并且献上了很分明的祷告。
       到了第三天不仅没有了头痛的症状,也不觉得饥饿了。心中刻骨铭心的怨屈、难过和腰酸腿痛的症状也消失了。我的心雀跃了。禁食第八天的时候,我一口气跑上了后山峰。第十天我在祷告洞里默想的时候,圣灵在我心中赐下了腓立比书二章十三节的经文:
       “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
       (是的,上帝为要成就他的美意,在我们心里运行,让我们立志行事。对了,我要建祷告院不就是出于上帝的美意吗?)
       我从祷告院下来后,开始为我们教会的祷告院到处打听地基。可是圣灵做工的地方邪灵也在做工。当我一整天思想祷告院的事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只有祷告院和祷告洞。一天,有一位执事满面喜色地走进办公室。
       “崔牧师,有一块上帝给预备的地基,在那里建祷告院再好不过了。”
       “哪儿啊?”
       “在安阳附近,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没说的了。”
       我到那里一看,果然是树木茂盛的好山头。溪谷里积雪下有溪水潺潺地流动,看样子雨季的洪水也奈何不了这里。并且每一个山沟的景色都非常美好,是建祷告院的好地方。我喜不自禁地在那里转了好几圈,我以为上帝要叫我如愿以偿了。同去的赵镛基牧师也给撒但留了地步。那时候我的户头里有一百五十万元钱,那位介绍人当场就要订金,可是不到三天就发现被人诈骗了。
       “主啊,我是要成就您的美意,按您的旨意立志行事的,这件事是不是出于我的人意呢?”
       我在失望和抱怨当中整夜地重复这一句话,做了三天的禁食祷告。一次要入睡的时候,突然心中有一个很大的声音说:“马上到梧山里墓地去吧。”
       我腾地起身,开灯一看,才过九点。我以为是精神过敏,便躺下来。可是怎么也不能入睡,那句话总是萦绕在我的心头。
       “真奇怪,在这深夜,山沟里的雪还没有化开呢。”
       我叫醒了隔壁的司机打算到墓地看一看。一个小时后到了梧山里。看墓人被惊醒跑了出来。
       “别害怕,我不会做什么。帮我开一下工具仓库的门吧,还有,给我找两条草袋子就行了。”
       “您要做什么?”
       “今晚我要在这儿做通宵祷告。许师傅,您先回家吧,明早七点来接我好了。”
       我把司机打发回去后,向保管墓地工具的木板小仓库走去。我把不知所措的看墓人夫妇打发走以后,在仓库里准备了一个临时的祷告处。
       “上帝,我知道有您的美意,在深夜把我召到这里来。既然要购买的地方被诈骗了,就把这块地赐我们吧。”风一吹,木板发出“吱吱”的声响,我的祷告声也随之高涨起来。
       “天父上帝,出于我的贪心去寻找一块交通方便、景色又美的地方时,被人诈骗了。如今我觉得这个地方再好不过了。我要在此建祷告院。”
       (对啊,上帝已经预备好地方了,我却因着私欲被魔鬼牵着鼻子走……)
    
    就在这时,突然仓库门被风吹得大开,一个参天大树般的黑体赫然立在门口。小时候常听大人说野地和山沟里有九尺高的污鬼出没,可是这个黑体不止九尺。一直望上去,令人窒息。在佛光洞和台湾我已不止一次地和它打过交道,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惧怕。我朝它大声呵斥:“你这邪恶仇敌,马上滚开!我要在这里开祷告院,不管你怎么拦阻我这里有主耶稣的宝血。靠主耶稣宝血,奉主耶稣的名,命令你马上滚开!滚开!”

话音刚落,黑乎乎的邪灵就向北仓惶逃跑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我的叫喊声吵醒了结婚才一个月的看墓人夫妇,他们跑了上来。

我心中充满了喜乐,不知不觉唱出了哈利路亚赞美的歌声。在十四、十五年前,我独自在佛光洞帐篷教会里做通宵祷告的时候,不时地出现这样的邪灵来折磨我,但是每一次我都用祷告战胜了邪灵。所以这样的场面吓不到我。然而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能够洗净我罪的,只有主耶稣的宝血。”我把这首歌唱了一百多遍,这时东方破晓了。

从那天开始我白天探访,夜里就到梧山里墓地做通宵祷告。晚上八点以后出发时,车灯所照的路面上有五、六十只野兔蹦来蹦去。这美妙的山间景色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和力量。有时怕伤了它们,停下车等半天,如此过了三个月。三月中旬的一天,太阳一落山我就忙着做出发的准备。这时一位守寡的执事跟出来问道:“崔牧师,每天夜里总上哪儿去啊?”

“去做通宵祷告。”

“那我也要跟着去。”

就这样我们结伴而行。可是两个人大声呼求时,驻扎在对面的部队出来制止了。我们不能在仓库里做祷告了。我俩用掘墓的工具挖了个祷告坑。刚好能容纳两个人坐下来。在坑边上还盖了些树枝,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隔音也可以取暖了。

墓地通宵祷告的传闻引来了一个又一个人。有一位患肺病的年轻人,做了十天禁食祷告后得了痊愈。

每个人来了后都先挖了自己的祷告坑,所以没多久,山坡变得坑坑洼洼地了。并且像开辟佛光洞帐篷教会时一样聚集了许多贫穷和患病的人。

事到如今,教会开始讨论了祷告院的建筑问题。可是堂会的委员们一听是要在墓地上建祷告院,就异口同声地反对起来。他们反对的理由大概有四条。

第一、祷告院应该建在汉江以南,可是墓地在北边。

第二、没有树木。

第三、有坟墓。

第四、没有水源。

这四条听起来都很有道理,条条都是不适合做祷告院的因素。但是我心中却有一个愿望,非要在此地建祷告院不可。我对他们说:

“各位长老,这四条说得都在理,可是那个地方离北韩近,可为他们祷告;祷告又不是去洗澡,不用担心水源;并且我们每个人死后都是要进墓地的,那是离天国最近的地方;没有大树,晚上祷告时不用担惊受怕;那里如同主耶稣祷告过的橄榄山一样,是没有大的溪谷或野兽的荒山。所以,梧山里墓地是最适合建祷告院的地方。”

可是由于众人的反对还不能展开建祷告院的工作。我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了抱怨,但是没有灰心,悄悄地挖了一个又一个的祷告坑。并且和在隐密当中聚集的信徒一起做了祷告。

一天晚上,圣灵再一次赐给我上帝的话语:

“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上帝,也当信我。”约翰福音十四章一节。

“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凡所行的,都不要发怨言,起争论。”腓立比书二章十三、十四节。

(可是为什么发怨言呢?)

(是的,这是上帝所预备的工作。我为什么发怨言,起争论呢?应该交托给上帝才是。)

于是就安下心来继续带领墓地的通宵祷告会。每天夜里有五十多人聚会,由于没有电只好点蜡烛做礼拜,并且不得不搭设了临时的棚子。

那年秋天我上日本主持奋兴会回来后,日本信徒中一些得蓄脓症、癫痫病和直肠癌的患者们要跟着我到梧山里祷告院来做禁食祷告。

在那期间我几乎每天只吃一顿饭,一个礼拜常常禁食三天。这是上帝大能托住的禁食。

日本来的信徒禁食一个礼拜后各种各样的疾病都得到了治愈。有一天深夜,我正祷告的时候,在似梦非梦之际出现了一群日本乞丐邪灵。

“你怎么老叫日本人来呢?再叫他们过来就对你不客气了。”

它们用日语威胁我,我大声冲他们喊道:

“你们这些污秽的乞丐邪灵,我不仅要招来日本人,而且要把世界的人都招来,我为这祷告院已经豁出去了。你们少来讥笑我,我才不在乎你们。奉主耶稣的名吩咐你们马上滚开!”

后来,那些乞丐邪灵隔几个月一次来找我,都被我奉主耶稣的名撵走。每当这时祷告院里出现很多惊人的医病工作。

有一天晚上去祷告院的路上,天黑身体也疲倦,我正默想圣经的时候,突然一个黑乎乎的物体把车罩住了,并拽住车大声地喊道:“你到底要不要撤走祷告院,要不然你这趟是有去无回了。”

我毫无惧色,大声说:“奉主耶稣的名吩咐你马上滚开。我活着为传道,死了去天堂!走着瞧!这里将成为世界性的祷告院。圣灵与我同在,耶稣的名就是胜利!今天又会有一百多名信徒聚集在一起。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得到对付你们的装备,你就等着瞧吧!”

撒但时常来威胁我恐吓我,有时还通过周围很亲近的人给我带来绝望,可是祷告院以不可阻挡之势越来越复兴了。

  堂会只好决定建祷告院和宿舍。每次我从海外奋兴会回来,就会增添一栋宿舍,因为信徒纷涌而至越来越多了。

从一九七四年开始,每年八月召开国际禁食祷告会,至今已召开了四届。每届都有一百多名日本人与二千多名国内信徒一起参加禁食祷告周的圣会。此外,还有定期召开的禁食祷告聚会、有全国超宗派的传道人及师母禁食祷告会和全国青年邀请禁食祷告会。今年,每天都有一千多名传道人和信徒从全国各地云集而来做禁食祷告,并且每天有十多名外国人赶来要得到圣灵的充满。梧山里祷告院果真成为名副其实的国际禁食祷告院了。

梧山里纯福音祷告院日益复兴的时候,第十届世界五旬节大会于一九七三年八月十六日在汉城召开了。八月十三日献上殿堂入堂礼拜。让赵牧师和我流下那么多泪水的殿堂以其雄伟的外形迎接了一万多名信徒。门前插上的万国旗向世界启航的时候,我觉得此刻即使被召进天家也毫无遗憾了。那天大礼拜上我以感恩的心诵读诗篇二十三篇五至六节的经文: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慧慈爱随着我,

我且要住在耶和华殿中,直到永远。”

每当遇到试探和患难时我都自我鼓励说:

“只要圣灵与我们同在,就是手里头拿圣经赞美诗到沙滩上也会让人们云集而来。”

这句话终于在开辟帐篷教会十五年后实现了。能够容纳一万多人的教堂,建筑是没有什么可夸耀的,最为宝贵的是上帝给那些到殿堂聚会的子民浇灌下来的恩典和慈爱。

六年后的今天,分五堂礼拜也满足不了场地需求,只好盖了附属建筑。信徒人数也超过了十万。上帝浇灌下来的恩典在汝矣岛沙滩上创造了一个世界性的奇迹。

“主啊,这间教会是主的身体。求主让它荣耀主的名。求主膏抹你的仆人赵镛基牧师,让那些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的信徒们,凡事兴盛,身体健壮,如他们的灵魂兴盛一样。阿们。”

教会搬到汝矣岛,祷告院的工作走上了正轨以后,我开始了正式的海外宣教。以日本、美国、台湾和德国为中心,全力以赴地在世界各国插上了纯福音的旗帜。有时在飞机上熬上一夜,就做通宵祷告;有时做禁食祷告;给散居在外邦的侨胞和外国人传讲得圣灵洗礼后做禁食、通宵、方言祷告的三拍子祷告。每当那时,总能得到人们热烈的响应。哈利路亚!

76、日本宣教旅行
         一九七○年六月四日,洋槐树的花香还没有散尽的初夏,我开始了第六次日本巡回宣教旅行,金浦机场上挤满了去日本观看七○国际贸易会开幕式的人们。到达大阪时,西海牧师夫妇、翼安牧师、杉下牧师、山胁牧师和很多平信徒拿着写有欢迎的横幅来接站。
       到西海牧师家还没等我打开行李包,就被去年三月份来访时蒙恩的姊妹们围住了。那些去年九月份参加了在西大门纯福音中央教会召开的神召会东北亚大会的关西地方和京都地方的牧师们和五位宣教士也来连夜做了荣耀上帝的见证和交通。
       那天晚上,我因旅途的疲劳在西海牧师师母诚心预备的床上进入了梦乡。我在梦境中隐隐听到了好象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赞美声。我打起精神一听,是从隔壁的教堂里传来的,我做为讲师不能再躺在床上睡安稳觉了,我穿上衣服到教堂去了。教堂里西海牧师夫妇和十几位信徒正坐在那里做恳切的祷告,我触景生情,回想起佛光洞帐篷教会时的祷告生活。
       我也坐在一旁为这次的日本宣教旅行献上了恳切的祷告,主托负给我的传福音的使命在圣灵的安慰和平安当中更加坚固了。
       我一生所愿惟有此,
       就是为主做工。
       当我离开世界的那一天,
       侍立在主面前。
       通宵祷告后,我直接主持了晨祷,圣灵如旋风一样浇灌下来,通宵祷告的信徒们都蒙了很大的恩典。
       白天我被邀到了大阪市开办的养老院——弘济院。院里的设施虽然很完备,但是被亲人和社会疏远的人们用呆板的表情迎接了我。我好象从他们的命运中看到了拜物主义社会的果子。我以约翰福音十四章一节到三节为引文,大声音讲道:
       “各位,虽然在世上享受过物质的快乐,但是找到永远的喜乐没有?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是不是很孤寂?是不是在抱怨儿女们?各位,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这世界是我们暂时寄居的客店而已,现在年轻的一代再过几十年也要变得象我们一样。可是各位,主耶稣先行去预备的天家‘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上帝,也当信我。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在他所说的天家里各位将成为和主耶稣一样的三十三岁的年轻人。那里没有悲伤,也没有为糊口的劳碌,更不会有憎恨。上帝的爱如同皓日照耀我们,我们不再感到孤苦无助。各位想不想住在这样的天家里?请相信主耶稣吧!”
       我感到了自己完全被圣灵管理了。安慰人的福音使老人们的脸上有了生气,他们感动地流着眼泪,这使我回想起路加福诗四章十八节的经文:
       “主的灵在我身上,
       因为他用膏膏我,
       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
       差遣我报告:
       被掳的得释放,
       瞎眼的得看见,
       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
       报告上帝悦纳人的禧年。”
       那天晚上我到西海牧师服侍的教会主持了礼拜,第二天晚上去了德仪牧师服侍的尾峙教会。德仪牧师是日本神召会总会委员,著名的小山牧师的掌门弟子。
       这间教会是圣灵充满的教会,不仅赞美诗唱得有力,祷告的能力也不小。我一站到讲台就感受到了圣灵强有力的运行,突然圣灵感动我抛弃预备的讲章,读了使徒行传一章八节的经文:
       “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
       当我以此为引文证道时,天开了,圣灵如膏油浇灌下来。开口祷告结束后,有一位老姊妹做了一个见证。从几年前开始她的左耳就失去了听力,到教会来也听不清讲道,灵命逐渐荒凉了。可是今天晚上做悔改的祷告后,听得一清二楚了。
       七日是礼拜天,我到内会牧师服侍的京都的七间教会证了道。面对满堂的信徒,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压抑感,好象没有了自信。我马上看破了邪灵的攻击,奉主耶稣的名赶开了。撒但知道要有上帝的大能彰显出来,就提前来试探我,要绊倒我。果然,那天礼拜的证道特别有力量,冰冷的心灵全部融化了。礼拜后分圣餐时,全体信徒都痛哭流涕地认罪悔改。那天礼拜中有一位因关节炎一条腿不能动弹的青年得到了医治。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我到罗城间教会为京都地方教牧同工会证了道。早在三、四年前同一神召会的牧师们都对我敬而远之,可是如今却为我举行了欢迎仪式。我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对我的尊敬,而是说明我们已经在圣灵里成为把福音传到地极的同工。他们让我告诉他们韩国纯福音中央教会成长的秘诀,我就以我的见证为主讲了三拍子祷告和三拍子的忠诚。
       那天下午,我再次去了大阪的三国教会,那是西海牧师服侍的教会。去年我来时是二十来人的小教会,如今复兴到了五十多名。因为日本的信徒们只要上教会就做十分之一奉献,所以只有十来个人的教会在财政上却毫不逊色。这是西海牧师到韩国的纯福音进修后照搬实践的结果。他是一位胸怀大志的传道人。
       十日休息了一天,十一日为关西地方的师母们举行了一个特别的聚会。师母们和教会的妇女同工们冒着倾盆大雨聚集在一起。我以约翰福音十二章一节到八节经文为引文,通过马大和马利亚的比较强调了师母所要具备的顺服、奉献、忠心,并且嘱咐他们要成为丈夫打败魔鬼的十字架精兵。证道结束后,当我们开始开口做同声祷告时,那些娴淑、斯文的师母们放下架子,不顾一切地做了悔改的祷告和许愿要忠心服侍主的祷告。从这些场面,我看到圣灵的大能是超越民族界限和社会环境的。
       其中一位师母做了这样的见证。她从结婚前就有胃肠病,不仅吃米饭不香,而且吃了也要吐出来。父母以为结了婚或许能好起来,可是婚后也不见起色。这在教会里成了绊脚石,后来按崔先生的指示做了三天禁食祷告后得到了痊愈。
       十三日从三国教会坐二个小时的车到了中央福音教会。三年前还是旧房子的教堂如今变成了雅致的三层新楼。嘉岛牧师在建堂时,用无数次流泪的祷告战胜了试炼。
       我在这里读了以赛亚书五十五章五节的经文后,传讲了一切疾病的根源和从这些疾病中得释放的秘诀。并且开了一个医治祷告会,在礼拜中很多人的大小疾病得到了医治,那个教会师母的陈年痔疮也得到了痊愈。
       十五日在绵绵不断的雨中到中川牧师服侍的平野教会主持了礼拜。我读完使徒行传二章一节的经文后,传讲了在如今充满不安和虚无的社会现实面前,只有得到圣灵的充满才能过喜东的生活,从而要求我们必须认罪悔改的信息。信徒们如品尝佳肴一般领受了主的话语。到开口祷告的时候果然有神迹出现,当我应中川牧师的邀请做按手祷告时,当场有五个人得到了圣灵的洗礼。
       在场的信徒们都非常渴慕圣灵浇灌的经历,我只好主持了第二场礼拜,并且继续引领他们做了祷告。这时有一位十八岁左右的姊妹见证了自己的蓄脓症得到了医治。还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姊妹见证了自己伸不直的腰得到了医治。
       十六日到了小泉牧师服侍的永泉教会。去年我来时还很荒凉的教会,现在建了新堂。由于我冒着雨赶到这里得了感冒,晚上发高烧不能入睡。马不停蹄的证道、按手祷告,使我的感冒丝毫不见好转。可是我宁可在讲台上倒下来,也不能辜负上帝托负给我的使命,我奉主耶稣的名捆绑了邪灵的诡计。
       圣灵在那天晚上的圣会里彰显了惊人的神迹奇事。不仅很多人的病得到了医治,并且有十来个人得到了圣灵的洗礼。特别感恩的是在一位中年妇女的家庭中发生的奇迹。那天晚祷结束后,我正要出门时,发现一位中年妇女扶着门框哭得很伤心。原来她的长子交上坏朋友离家出走后,一个月没有音讯了。可她丈夫却等着儿子回后再好好地收拾收拾。她一想到自己身为基督徒却连自己的儿子也没能引向主的事就伤心难过,因此哭了起来。我被她的母爱和信仰打动了,和她一起跪在讲台前做了恳切的祷告。在祷告中我有一个确信,她儿子今晚肯定能回来。我大胆地对她说:
       “松丸君,今天晚上孩子会回来的,您就打开所有的房门和灯,一边祷告一边等待吧。相信吗?”
       她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阿们”后就回家了。第二天她就给我来了电话。昨晚她按我所说的去等待的儿子,深夜从浴室窗户跳进来了。为此她们全家认罪悔改,全都归向了主耶稣。
       十八日,当我被重感冒拖累的时候,接到了赵镛基牧师和全体信徒们正为我的宣教旅行做代祷的鼓励信。我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小泉牧师也为我的健康和教会复兴做了通宵的祷告。最后一个晚上的圣会里有十六名慕道友决志信了主,并且有很多的信徒得到了圣灵的洗礼。
       六月二十日那天我在两个教会证了道。上午到了上野教会,下午是在御影教会。二十三日到津村牧师服侍的教会证了道。这间教会是祷告的教会,牧师也是被圣灵充满的传道人。我以使徒行传一章八节为引文证了道。
       二十四日也和昨天一样有了圣灵强有力的工作。晚祷时证道被悔改的痛哭声打断了。到处都洋溢着泪水。有一位妇女侨胞站出来做了这样的见证:
       “我因患痔疮吃了不少苦,这次正打算动大手术了。可是我接到在韩国汉城的姐姐的信后,听她的劝勉参加了崔牧师的圣会。今晚我心中不仅有了一个确信,而且病也得到了医治。哈利路亚!感谢全能的上帝!”
       她的丈夫在一旁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她却高兴得翩翩起舞。
       连续二天的圣会后,我于二十七日到山胁牧师服侍的明石教会主持了圣会。信徒们的信心软弱得赞美声微弱不说,祷告声也不高。可是圣灵的工作一下子让他们做了悔改,并有拍着手大声唱起了赞美诗。
       在这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姊妹出来做了见证。她说自己从女子中学辍学后,到了家传宗教日莲正宗去做了活,可是从去年开始得病后一直没有好转。这次被牧师师母硬拉过来参加圣会,在开口祷告的时候经历了像被人用木棒击打似的冲击后身上有了力气。
       她举起双手高呼哈利路亚说:
       “各位,自从我有病后,这是第一次举起手。这以前我连抬胳膊的气力都没有。”
       她使我想起了过去在佛光洞帐篷教会时身上附有日莲正宗邪灵的姊妹。
       就这样在上帝的恩典中结束了历时一个多月的第六次日本关东及京都地方的宣教旅行,以感恩的心踏上了归途。哈利路亚!


77、台湾宣教旅行(二)
         一九七一年一月十日,我开始了第二次台湾宣教旅行。当时还不是做宣教旅行的时候,因为汝矣岛教堂还在建设当中,各种难题正缠绕着赵镛基牧师。可是台湾方面连续几年的恳请也不能不顾。他们已经来过韩国,并且在我第一次上台湾时得到了圣灵洗礼并且经历了圣灵的恩赐。他们说如今能力衰竭了,正濒临于死亡。
       到达台湾时雨季即将结束了。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我就从冬天过渡到夏天了。突变的气候使我难以适应,显得疲惫不堪。可是信徒们越聚越多。有的人哭诉说自己拼命地保守在汉城得蒙的恩典,可是如今灵命快要枯萎了;也有人抗议说日本你是一年也去好几趟,是不是见外台湾的信徒啊……就这样一直交通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了晨更祷告的时间。
       我为这一个月的台湾宣教圣会做了一会儿祷告后就出席了晨更祷告会。也许是一夜的预备,晨祷上圣灵的工作非常强烈。我以“打破你的玉瓶”为题的证道,使五十多名信徒痛苦流涕地认罪悔改,并使他们寻回了起初的爱心和恩典。
       第二天,我几乎硬被拉到台湾屈指可数的实业家李将先生的家里,在那里开了一次计划外的家庭聚会。他家里散发着浓郁的中国古传统的气息,他们家除妻子外都不信主。他的妻子是很久以前得到圣灵洗礼的火热信徒。她已经好几次飞到汉城得到了圣灵的一再充满,可是这次她把全家的灵魂交托给我了。
       我虽然是被她无比的热情和要拯救自己亲人的热心所感动来到了她家,但是我心中却没有多少平安。因为我一眼就看出有强大的黑势力捆绑着他们家。但是我做为传道人,在她家住一宿后也不能把他们引向救恩的话,将来在上帝面前就无法交帐了。
       也许是这个原因,吃饭也不觉得怎么香了。可是李夫人怕错过好机会,把全家人都召来让他们倾听我的话了。
       我做好预备祷告后开始了家庭礼拜。先唱了预备的赞美诗。可是他家人如同哑巴一样谁也不开口,看样子,按顺序做下去也只能是我一个的独角戏了。我就省略了中间的步骤直接进入了开口祷告。可是除了李夫人外依然都是哑巴。不仅是他们的口没张开,连整个屋里气氛也没有打开。我想起圣经约翰壹书五章四节的话,开始用上帝的话捆绑邪灵。
       “因为凡从上帝生的,就胜过世界;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
       想到以后不知会有多少人被魔鬼驱赶到地狱的硫磺火湖里,我义愤填膺,在祷告中大声命令道:
       “我奉主耶稣的名捆绑这个家庭拒绝上帝之言的邪灵,你要到几时才止住恼怒上帝、让上帝之女伤心的行径呢?我知道你的原形,你是偷盗的杀人的灭亡的先锋。我奉耶稣基督的名吩咐你马上释放这一家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开始满头大汗了。
       祷告时我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也不知道别人做不做祷告了。那一刻是我以基督为将帅和邪灵争战的时刻,一直祷告到我得到难以言形的平安、喜乐和得胜的确信后才听到了别人的祷告声。
       但是那祷告声乱得一蹋糊涂。奶奶、儿子、孙子和亲戚们,正面向四面八方痛哭流涕地做认罪悔改的祷告。还不会祷告的人一边呼喊“上帝啊!耶稣啊!”一边放声大哭。我不晓得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也知道何时开始的。
       那一刻圣灵如同潺潺的溪水洗净了他们的身、心、灵。我用按手帮助了他们。他们当场就得到了圣灵的洗礼,说出了方言。就这样方言的祷告汇成大合唱震撼了整幢房子。
       面对一个家庭蒙恩得救的情景,我禁不住由衷地再次称赞李夫人的祷告、热心和忠心感动了圣灵。今天能够让整个家庭得救的秘诀就在于母亲的祷告。我不也是母亲的祷告所托出来的吗?
       正月十五我到李牧师服侍的教会主持了圣会。全体信徒毫无热情可言,以至使夏天的教堂里流动着一股寒流。我敲着讲台大声疾呼:
       “诸位,请得到圣灵的充满吧!只有圣灵充满才能让各位的家庭有活路,事业发达、教会复兴。也只有这样,各位才能坚持祷告的生活,心有天家的盼望,结传福音的果子。各位该不会是想听责备吧?为什么说自己是属耶稣基督的却被邪灵所捆绑呢?主耶稣在约翰福音十六章说要差保慧师圣灵来。让圣灵来引导我们明白一切的真理。各位,快认罪悔改后得圣灵充满吧,这才是各位的出路、教会的出路!”
       迄今为止每当我站到灵命荒凉的教会讲台时,都把一切的重担交托给主,并且依靠主的大能证道。这时我看到令我绝望的亚割山谷一下子变成了圣灵的火炉。那天也不例外,我虽然象叹息般地证了道,但圣灵的工作使人们痛苦流涕地做了悔改。有的人甚至拍着地板放声大哭,有的人却翩翩起舞。在我的经历当中圣灵的浇灌有时是在安静之中,而更多是在嘈杂当中。也许圣灵的浇灌不是嘈杂的,嘈杂是邪灵被撵出去时的动静,是捆绑人的罪的锁链被断开的声音。
       那天很多人的病得到了医治,还有不少决志信主的人。其中有一位从七岁患小儿麻痹不能行走的十六岁少年突然站起来蹦来蹦去。他的母亲也把每天早晨用来推儿子上学的轮椅摔在地上。
       一月十八日,我到高雄去的路上在高耀东牧师母亲经营的温泉馆里住了一宿。当我们一行到达时,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庭院里接待了我们。仁慈、善良的老人一下子就让感到平易近人。她的十一个孩子如今都成家立业了。这家宾馆是她一个人亲手经营的。
       宾馆的每一个房间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还挂着圣经字画。员工们的亲切和气、用赞美诗迎接客人的样子让人心情倍觉舒畅,因而台湾的信徒和外国的宣教士们都常来此歇脚。
       那天晚上做完礼拜后,十一点左右我洗完澡到二楼的卧房时,突然身后传来跟踪的脚步声。我上台阶,它也上台阶。我停,它也停。
       (对了,台湾的邪灵来嘲弄我了。我才不在乎呢。)
       当我再次迈开脚步时,那动静也跟下来了。我头也不回地叫道:
       “邪灵!我奉主耶稣的名命令你马上滚开。我是到台湾来传福音的,奉主耶稣的名命令你马上滚开。”
       一刹那,脚步声“噔噔”地下台阶了,并且呼地一下就消失了。我时常遇到诸如此类的邪灵的工作。
       到房间里为本教会和将要主持的圣会做祷告的时候,突然我眼前出现了西大门教会。我的灵被上帝的手抓起回到了西大门教会。此时妇女会会长领着全体信徒聚在教堂里,讲台上却有一个肚子比一般人大两倍的黑物坐在那里。讲台下站着一个肥胖的女人自我介绍说是新来的女教师,还说崔子实教师已经被撵到日本了。
       这时,信徒们一个个地站起来就走了。他们都从我身边走过却看不到我在那里。
       我又上到二楼,发现长老们正在下围棋,六、七个女宣教会员正吹着唢呐手舞足蹈地喧嚣着,要上永川市场做街头布道。我的灵叹了一口气,想快点儿结束台湾的奋兴会,马上赶回去。一瞬间,我的灵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那期间我并没有睡着,而是跪下来做了祷告。我不知道自己或在身内,或在身外。三天后往教会打电话探问,果真教会里被类似的事情大大地试探了。分明是趁我不在家时要破坏教会完整的一群人受到撒但的教唆了。我奉主耶稣的名捆绑了邪灵的作为,并且为赵镛基牧师和教会做了祷告。
       三月九日,我抵达了香港。称之为国际城市的香港汇集着各国的人们,香港的街头使我想起古先知约拿去传审判信息的尼尼微城,到处是放荡、侈奢和暴力。
       我到香港历史最悠久而且最大的教会去主持了圣会。可是具有三十年历史和传统的教会里信徒只有八十名。我禁不住一阵叹息。幸亏加拿大的宣教士伯士牧师和中国的叶牧师这两位热情洋溢的翻译使圣灵的工作充满地浇灌起来。
       十一日到神召会教团神学院证了道。我以过去贫穷而受苦的神学院时期的见证讲授了牧会学和个人布道学。圣灵的工作使神学院停下课开牧别祷告会了。我在圣灵的管理下证道,在为病人做祷告时讲出了方言和“主快要再临了,要尽力传道!”的翻方言,使教授和学生们都认罪悔改,并且重新确认了自己的蒙召。
       在香港的圣会圆满结束后,过东京到冲绳主持了几天圣会,并于二月二十日回国了。在台湾高雄透过属灵的世界看到教会的艰难后,我始终放心不下,此刻更是归心似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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